谢嘉是个很简单的人,同时也是个很复杂的人。
在某些事情上,她能很果断的判断出各种各样的选择和最坏的结果,可一旦真正牵扯感情,再多的心理准备也会被击溃。
书中的爱情,或洁白无垢,或至死不渝,或疯狂至极,或疲惫不堪。
这已经让她产生了一种不正确的认知——爱情能使人伟大,也能使人坠落。
基于爱情上,会使人说出与自我不一致的选择。
嗯,苏如渊已经因为她,跟印象中不一样了。
是好,还是坏?
无论是好是坏,自己已经在不停去想,去在意对方的想法,甚至有时候还会下意识的侧头,试图看见那个人。
星月可摘,触手可及时,也会有一丝惆怅。
惆怅着是梦还是真实。
……
谢嘉忽然被一头狼扑倒在地,从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回过神来,苏如渊将毛色水润触感扎手的狼抱起放在一旁,那头狼吼了吼,又扎进了狼群里。
苏如渊伸出双手拉住谢嘉双手,问道:“在想什么?”
谢嘉借力站了起来,她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没有想,只是……”
苏如渊等待下言。
“有种不真实感。”
苏如渊扯了扯脸,笑了笑。
宁河嘀咕道:“难怪太傅从来不笑,原来是笑的太冷了。”
谢嘉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抬起手放在苏如渊冰冷的脸上,膝下是拥挤狼群毛发所带来的热量,一冷一热,如隔南北两端。
翟鸿熙抬眼看了看,确认谢嘉暂时不会离开,就将要宁镜那边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告诉宁河,先行离开。
谢嘉问道:“你是怎么驯狼的?”
“来。”
苏如渊拉着谢嘉弯下身,与狼平视,他道:“动物比人更直白。”
狼的眼睛幽深可怖,黑眼珠外是明黄色的眼白,眼神凶狠仿若有实质性的穿透力。
苏如渊将手放在狼的头上,那头狼抬起鼻子,张嘴欲用雪白的獠牙咬他的手,他摸向狼的鼻子,狼打了个喷嚏,后退一步,身体伏底,四肢蓄力,嘴里发出吼叫声,警告他不要再做下一步动作。
谢嘉仔细观察了下,黑色眼珠上面似乎有一些法术痕迹,她道:“你还能动用法术?”
“我还有一部分灵力,能施展几次小法术,这个是最简单的语言转换法术。”苏如渊低声道:“想要快一些,就必须善于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事物,至少我否决了你的战争提议,那就得想办法把商盟的事情提上议程来。”
谢嘉笑道:“你否决的不是我的提议,是避免争议性。其实商盟威胁到了镖局的生意,也就在一定程度影响到了江湖某一批人混饭吃的生意。”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有商盟牵系,其存在也很不稳定,等桎梏诸国的你和我没有能力桎梏时,战争就要爆发,或许江湖也会掺和一把,到时候会比主动出击还要乱。”
“而且我又不是没有一定把握,哪像你一样在不知局势的情况下干脆以实力震慑,快刀斩乱麻?”这话说的是谢嘉成为魔尊时一系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