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王轻功太厉害,末月只能远远的追着。
谢嘉拿出袖中的包袱,拆开来,里面有细碎的零件,她迅速组装起来,将小巧的箭支头上涂上一层麻醉的毒。
上弩,瞄准,发射。
‘咻’。
轻微的破风声响起,箭支准确的命中两百米外的邪风王。
邪风王一顿,怒骂道:“阴险!”
邪风王强撑着再跳几下,就昏迷了过去。
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想着的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将那些小毒给试出抗药性来?
末月一手托起邪风王到谢嘉这来,等她拆完弩机时跟她往回走。
屋里的污渍,碎瓷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亓皇忐忑地坐在角落,亓澄正在用手指逗弄不知从何时飞回来的白鸟。
谢嘉道:“亓澄,带我们出去。”
亓澄抖了抖手,白鸟又飞走了。
谢嘉临走时拿了块布,将邪风王的嘴堵了起来。
顺利出宫,将邪风王交给轻岚和鲁鲁。
轻岚道:“多谢谢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已经要说。”
谢嘉道:“好。”
“主上,襄国的信。”
轻岚见状道:“我和鲁鲁这就找人将邪风王一起押送回去,你奔波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嗯,路上小心。”
谢嘉这一份来信是苏如渊写的。
看清楚内容,谢嘉吩咐道:“末月,明日你拿着这份信跟亓澄交涉,务必让对方找一个懂得驯鸟的人来。”
“是。”末月双手恭敬地接信。
谢嘉让送信的回去复命,下楼在客栈租了两个客房其中一个门栓给了他就进屋里休息了。
末月进了另个屋子,将信打开,里面的字迹端正,清清楚楚写着拉拢鹭国皇室驯鸟的内容。安排的很详细,按照信上说的做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末月将信纸收好,躺到床榻上,阖目休息。
第二天,因为信中计划原因,末月暂时留在鹭国负责驯鸟一事。
谢嘉点了两名暗卫协助末月,带着剩下的人马赶回了襄国。
回来一打听,苏如渊正在猎场驯狼。
谢嘉让暗卫们先散了,独自一人走进了猎场,此起彼伏的狼叫响彻耳边。苏如渊站在群狼中央,隔得老远的是宁河和翟鸿熙。
谢嘉笑了笑,往宁河那边走,还没走到半路,群狼就跑了过来,围绕着她堵住了路。苏如渊站在群狼后面,漆黑无光的眼看着她,然后慢慢走了过来,挤进了狼群中央。
他道:“你是狼群之首。”
谢嘉笑道:“那你是什么?”
苏如渊很认真的想了下,片刻后才道:“也是。”
“一山容不得二虎。”
苏如渊道:“那你为王,我为臣。”
“你的傲骨不容践踏,而我的傲骨只愿意让你践踏。”
翟鸿熙一怔,他曾经也在宁镜面前说过类似的话。
谢嘉莞尔,她道:“这是宁镜说的吧,翟大将军跟宁皇在黑夜中躲在小角落讲的小情话,我不巧听到过。”
翟鸿熙:……
宁河:黑夜里的小角落?不会发生点什么吧?
苏如渊道:“嗯。”
谢嘉微抬头,对上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睛,里面什么都照不出,也看不清,只有一片黑暗。可她能想象,到底是有多爱,才会让一个莅临于顶峰的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以我为道,可我,做不到以你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