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懂医术?”阿辞对他这样的举动感到有些惊讶。
老者谦逊地摇了摇头,“年轻的时候有个做郎中的朋友罢了,现在的小伤小痛都是我自己看好。”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担忧付容与的安危,他急忙问道。
老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叹气道,“说不上太差,就是她身子骨已经坏了,现在过于虚弱,本来风寒这种病只需好好调养,可她这个情况……真的说不上什么时候能醒。”
听到老者的诊断,阿辞心中咯噔一下,看着付容与昏迷的面庞,坚定地说道,“没关系,我一定等她醒来。”
“你们小夫妻的感情还真是不错。”老者感叹地看着他,随后嘱托道,“我一会给你个方子,你到村口那间药铺去抓药,报我的名字就可。”
阿辞默默记住他的话,对他点了点头。
不过这位李老伯的人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听说他是他失落在外多年的儿子之后,就免去了他一切药材的费用。
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因为他的这个身份上前攀谈,但他急着给付容与治病,也就一一敷衍过去,并未认真作答。
回去之后,他便按照老者的嘱咐,拿了个药罐子开始煎药。
他从前从不亲自掺和这种活计,所以做起来多少有些吃力,好在他尚算聪慧,总算在当夜煎出了第一碗药。
回到房中,付容与的热还没有退下来,他轻轻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拿着汤匙一点一点地喂药。
可是这时的付容与几乎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每次灌下去的药又从唇边流下来。
“怎么办?她吃不下去。”阿辞再度焦急起来,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太子爷,此时竟也是手足无措的样子。
老者站在一边看着,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试试捂住她的嘴,要是她还能有一点意识的话,应该会自己吞下去。”
阿辞半信半疑地照做,发现药果然被吞了下去,才松了口气,随后他又一点一点地将所有的药都喂了下去。
“老伯,天色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回过神来,已是明月高悬,他意识到老者还一直陪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老者也没有久留的意思,点头后便准备离开,不忘了又叮嘱一句,“记得她醒之后,不要马上沾荤腥的东西,要吃些清淡的东西免得刺激肠胃。”
阿辞心中又是一阵温暖,对着老者重重地点了点头。
但是老者已经离开,他却始终无法放心休息,付容与不醒来,他便要一直守在她床边,一步也不想离开。
渐渐的入了深夜,他最终还是有些捱不住了,爬在她的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次日清晨,他才被刺眼的阳光也照醒了过来。
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试付容与的体温,令他惊喜的是,她的烧已经退了不少,看面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些。
看来那老者果然还是有些经验的,开出的药方比一些郎中还要管用。
正当他心中雀跃时,却听到付容与轻轻地哼哼了几声,伸出手抓住了他衣袖的一角。
“我在哪?”她的话沙哑却清晰,与之前睡梦中说的不同。
“你醒了?”阿辞万分惊喜地看着她,见她的确睁开了眼睛,激动地快要流下泪来。
随后,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把将她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般用力。
“这些日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他哽咽着开口,竟不自觉间眼睛有些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