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辩驳?”杜敏见薛崇的样子,心下便更多了几分确认。
付容与无语地看着她,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就是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吧,会有人听吗?
可杜敏将她这种态度当做默认,便向手下吩咐,“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带回宁王府处置!”
付容与十分配合,没有挣扎,只是可怜薛崇也莫名其妙被抓起来,而且这么一闹,他能不能治宁王的腿伤又要另说了。
回到宁王府,杜敏便得意洋洋地带着两个人去向宁王邀功。
岂料,此时刚刚转醒的宁王,见她如此,脸上瞬间蒙上一层薄怒。
“杜小姐,本王敢问你和宁王府有何干系,本王何时给你的权利去抓本王的侧福晋?”他冷冷地问道,看向杜敏的眼神有些锐利。
“可是!是她不对在先,臣女只是不忍王爷名誉受损!”杜敏顿觉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宁王。
“侧福晋的事,杜小姐无权干涉,还请不要干涉本王的家事,杜小姐请回吧。”宁王做出送客的手势。
被人绑了跪在一旁的付容与心中也有些惊讶,没想到此时,宁王竟然还是护着自己,没有怀疑自己。
她心中涌上一股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愧疚的情绪,明明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王爷!你总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包庇她吧!”杜敏见自己如此宁王都没有动摇,急的直跳脚。
“本王说了,这与你无干。”宁王有些不耐烦了,断然道。
这下子杜敏也蔫了,命人给付容与和薛崇松绑。
“送侧福晋回去休息。”宁王紧接着对身边的人吩咐。
付容与被人恭敬地送回自己房中,却还对今天发生的事感到有些为难,不知道薛崇被如何处置了,还能不能如约给宁王医治。
将将入夜,忽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打开门,来人正是宁王,这里除了他,也没人能在这里自由的出入。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付容与心中尴尬,坐在一边不知该说些什么。
宁王进来后也一言不发,坐在轮椅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不知内心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开口。
“你……有没有背叛?”
“我没有!”付容与不假思索地摇头,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那人叫薛崇,他也许能治好王爷的腿。”
“真是这样?”宁王又确认了一遍,有些怀疑又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付容与轻轻点头,这件事她苦于没人作证。所以只能解释道这个地步,现在已经算是全部摊牌了。
至于信不信,要看宁王自己。
而他似乎确实没再起疑,淡淡地点了点头。
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付容与忽然觉得那身影有些单薄落寞,但一瞬间便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
这可是宁王啊,是自己第一眼看见,便知道是从千军万马中走出的人。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休息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宁王留下了这句,便让手下推着自己离开了。
不过,在他被推离了付容与所在的那个院落之后,神色便顿然冷清下来。
“那个薛崇,关到王府后院的密牢中吧。”
他对着手下的人下了命令,声音中丝毫没有感情波动,仿佛只是抓了个最普通不过的犯人。
大夜弥天,他抬头看了看,弦月挂在空中,光芒比满月时,黯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