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青和季兴才一脚一根竹竿,配合默契地避过红丝带竹竿,朝竹塔最顶层攀登而去。
经过三番两次的劫后余生,何采青举着狮头,跌跌撞撞地站到了竹塔最顶层。何采青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艰辛地证明红丝带所代表的危险系数逐层增高。
如果说第一层的红丝带捆住的竹竿只是微微摇晃的话,第九层的红丝带竹竿完全一踩就断的状态了。
地上掉的三根竹竿都是从高层掉落,无一例外。
等两人到达塔顶,天也已经黑了。
四人回山庄。
当晚,何采青下楼敲响季兴才的门。
洗过澡后的季兴才看见穿着睡衣的何采青发楞,“这么晚,采青你过来干啥?”
“找你聊聊天。”何采青毫不客气地挤进门里,房间内飘着一股浓烈的红花油味道。“好啊,兴才你都学会藏好东西,不分享了。”茶几上,一瓶开着的红花油被用了四分之一。
“哪有。”季兴才白天摔下竹塔的时候,身上有好几处淤青,洗澡的时候看见了,想着用红花油揉揉。“我那儿还有两瓶。给你一瓶就是。”季兴才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瓶红花油递给何采青。
“谢啦。”何采青身上也有好几处隐隐作痛,就是她忘带了。“你咋带了这么多?”
“宝儿担心我受伤,从药房里一下子买了好几瓶偷偷塞我行李箱的。”说到这里,季兴才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何采青知道季兴才现在的心情不好受,“没事儿。男子汉大丈夫,回去就道歉。”
胡宝儿对四师兄一心一意,要是胡宝儿做她的嫂子,她认。
“别看我拿了你的红花油,可我这次下来是真的有要紧事。”何采青说起正事,“我们一起来总结一下今天爬竹塔的失败教训,然后找一下经验。明天让班主大吃一惊好不好?”
“成!”
两人商量中……
而在竹楼,一个人影悄悄地离开。
深夜,山庄内驶出一辆汽车。
隔天,李延庆在车上问何采青他们对于今天的训练有没有信心。
有了作战方案的何采青和季兴才无比有信心地说了声有。
他们都已经总结好了,看见绿丝带,下脚重没关系,但是看见红丝带,下脚就得轻。而且是越轻越好。尤其是顶层的红丝带。
阿杜下手忒重,顶层的红丝带特别容易塌。
吃亏吃得多了,两个人想起顶层系着红色带的竹竿,心里就发憷。
听见两个人信心十足的回答,李延庆但笑不语。
开车的阿杜替何采青和季兴才默哀。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阿。
不知道内情的何采青和季兴才在披着关公狮上塔的前一刻都是乐观且自信的。
直到……
红色关公狮从竹塔的二层跌落,掀起一片灰尘。
今天久违地出了太阳,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地打着旋儿。
屁股着地的何采青愤而举起狮头,放在地上,不敢置信地去看害她摔下来的竹竿。
不可能的阿,她明明看见二层的竹竿上系着的是绿色的丝带。
事实证明,丝带的确是绿色的。
“从今天开始,竹竿上绑红绿丝带只证明这根竹竿有断裂的危险。”李延庆补充新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