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现下是什么都不能说的,在外人面前他们二人也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便也只能是由着花无月就这么盯着,一旁的轩辕墨看了这一幕却是不由得纂紧了手,这花无月缘何这般讨厌。
而站在公主跟前的安景宁却是彻底傻眼了,这怎么又是花无月?她扭头又看了一眼站在众人身后的安景陌,还是那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安景宁瞬间就不淡定了,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弄错了?这看上公主压根不是自家哥哥?不然他缘何还是这般无动于衷?
不对,他哥一向是个既傲娇的人,说不定这是他让花无月来帮公主,就像他让自己护着公主一样,一定是这样!
安景宁实在是不愿意承认这自己哥哥好不容易开的一朵桃花还是假的的事实,所以她便开始极力的欺骗自己。
而这时,那被踹飞的男人,磕了许久之后像是缓过来一般,有气无力的抬手指着花无月说到“你……你……你是谁……”那声音当真是虚弱的紧,让人听了总觉得他肯定随时都有可能下一口气上不来就得交待在这儿的感觉。
花无月听到这话并未接话,只是将原本落在了公主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冷冷的望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被花无月盯的心里有些发怵。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稳了稳心神之后,复又对着公主开口说到“阿……啊柔,你……你不要误会,我……我和……和那女人真……真的是没有什么的!”说着还颇为费力的抬手指了指方才那躲在他身后的女子。
刚刚那女子被他挡在身后,众人皆是没有看到那女子容貌的,此时这男人已经是让开了,而众人也是仔仔细细的开始大量起来那个坐在杂草堆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
细细打量了一番,众人发现这女子应当是黄府的一个小丫鬟,这黄府下人的衣裳便是同公主今日身上那件纱衣一般都淡绿色。
刚刚因着被那男人挡着的缘故,众人也没有看清那露出的衣衫的材质,再加上她头上的那支簪子,便觉得这定是公主无疑了。
众人正打量间,突然又听到了风柔琳的声音“你叫谁阿柔?你是在同谁解释?”
那男人极为虚弱的回答道“阿……阿柔呀,就是我……我的心……心上人风府二小姐,也……也是风府唯一的嫡小姐风……风雨……柔,我……我们,两……两情……情相悦,已经是订……订过终身了!”
闻听此言,众人一时间竟又是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也是再一次响起“心上人”“公主”“私定终身”“不知廉耻”之类的字眼也是被频频提起。
听到这话,风柔琳却是强忍着心下的强烈的笑意,扭头对公主说到:
“二妹妹怎么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诉姐姐,难不成是还害羞嘛?不过这定终身的大事,妹妹怎么可以私自定下呢?这俗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自己这般僭越只怕是于礼不合的吧!父亲和祖母知道了,只怕是要难过了。”
听了风柔琳这话,公主只是一声冷笑,淡淡的瞥了风柔琳一眼,但是却并未接她的话,反而是转头对那男人问到“这位公子你说你我二人两情相悦?还订了终身?这话你可当真?”
风柔琳见公主竟是无视了自己,直接同那男人讲话,心下不由得有些恼怒,这草包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这般对她,她张口正欲发作,但是还不待她说话,另一道声音却是抢了先。
“阿……阿柔缘何有此一问?此乃你情我愿之事,如何能做的假?总不能是我一人信口胡说的吧!”
“哦?看公子这般肯定那必然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说假话的了,那既是订了终身应当是有什么信物的吧,敢问这位公子,你我之间可有定情信物?”
听到公主这般询问,风柔琳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这公主果然还是草包的不行呀,就这般自觉的顺着她铺好的路往她挖好的坑里跳,当真是拦都拦不住啊!
而那男子听到公主的话则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簪子,似也是红宝石的,只是这簪子的模样与公主那支却是不甚一样,他的这支是男子样式的。
他用手颤颤巍巍的将那支簪子举起说“这……这簪子,与你头上的,本是一……一对的!阿……阿柔如今,这般态度,这是嫌……嫌我穷,所以便不……不想承认那时的誓言了吗?”
那男人气若游丝的说着,说到后面那声音里似是还有一些悲痛绝望之感。
众人见那男子拿出的簪子,不由得又是一阵骚乱,这两支簪子看起来当真是像一对的,皆是极为罕见的红宝石,这公主现下只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见他拿出那簪子,公主心下一阵冷笑,慢慢踱步上前,蹲在那男人的面前,伸手将那男人手里举着的簪子拿了过来,拿在手里转了一圈,看了一下。
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然后缓缓开口说到“公子,你看那边拿姑娘头上的,似乎与你这支也是一对的呢?莫不是公子觉得我这风府嫡女的身份配不上你?所以这是订了两次终身?”
公主说的很慢,一字一顿的,听的那男人一阵心慌,不知为何缘何他觉得这小姑娘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压迫感,那感觉就像什么东西压在心上一样,压的他心慌的紧。
周围的众人听公主这样说法,也是猛然间想起了那小丫鬟头上也是有一支同公主一般无二的簪子的,一时间眼神又是全部落在了那小丫鬟身上,盯着那小丫鬟看了一会发现看不出什么,复又将眼神转向了那个男人。
那男人被公主的语气问的,心下也是不由的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