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大眼睛转了一圈，随即说道：“望春姑姑知道我从前一直帮着小姐酿醋，说我有酿醋功底，所以派我去了酵场，做加水的工作。”
“酵场？望春姑姑竟然直接派你去了酵场？”
小小嘻嘻笑了两声，随即又道：“毕竟我是跟着姑姑的，总该有点特殊待遇吧？对了，您应该是跟着季姑姑，直接学整套工序了吧？”
小小问完这话，就觉得气氛特别不对劲儿，因为李婉婉的脸都快鼓成气球了。
于是又开始试探性地问道：“难到季姑姑没有收下你？”
这会儿，李婉婉的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新来的，吃饭的时候麻利点，不要闲聊。吃完了就赶紧回料场换你师父，不然待会儿过了饭点，你师父又要饿着肚子做活了。”
说话的是青女，说完这话，她便端着饭碗走了。
李婉婉瞧着她的背影，又想到彩女说的关于她的经历，总觉得这个人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
“料场？非但没有收下你？反而还把你弄到最基本的料场去做事？这不是欺负人吗？这帮人就不怕老爷回来怪罪他们吗？”
小小一时气愤，说话便大声了些，立时引得周围人朝这边看过来。
李婉婉立时白了她一眼，小声说道：“提他作甚，我就不信，不靠他，我李婉婉不能在这个醋坊立足？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和你在酵场见面的。”
说着，李婉婉又啃了几口大馍，喝了几口汤，随即又问道：“对了，你在酵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是指，和咱们在家里的时候处理的不一样的地方？”
小小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即说道：“当然有啊，就比如他们用的原料是高粱和豌豆，而咱们用的是糯米啊。还有酒曲用的也不一样，他们只加大曲，但咱们还要先加药酒的。加水的多少也不一样。还有一些其他细节，大家都对于自己的口诀缄默其口，所以我也还没有比较出来。”
“好，那你再继续好好观察，下次发现什么新的特点，再来告诉我。”
李婉婉说着，便站起身来又往打饭的人那边走去。
“婉婉，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小小有点看不明白。
“没什么，我要证实一件事情。”
李婉婉是把早餐端回去给彩女的，一进料场，她便笑嘻嘻地说道：“师父，我听说饭点马上就要过去了，所以就直接给你带回来了，你快趁热吃吧。”
彩女一见她把东西拿了进来，立马上来拦住了她道：“千万别进来，做事的屋子里面是不可以带东西进来吃的，要是被望春姑姑发现的话，咱们都要被扣分的。”
说着，彩女又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漏斗，刚好这会儿不需要推磨，料也还没泡好。她便干脆坐在门前，准备吃饭。
李婉婉在边上瞧着彩女手捧汤碗喝的津津有味儿，随口问道：“师父，这汤是我刚刚打出来的，您都不觉得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