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才是怡春坊的花魁,鸨母看她聪明能干索性收入其下一并打理怡春坊,可谁知后来来了媚儿和梅儿,她的声名是一日不如一日景气。
兰芝努力拧出一抹笑容,她不敢违抗鸨母。因为鸨母同样,也是一位天师,具体什么阶位不清楚,但听别人讲还挺厉害的。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恰好何琬琰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鸨母早就坐在了椅子上,单翘着二郎腿,手中玩弄着一只玉镯子。
何琬琰定睛一看那玉镯子恰巧是哪天塞在鸨母里面的。
她想干什么?
何琬琰边想着面不改色地走到她的身边,神色冷淡地看着鸨母。
良久,鸨母玩味地一笑,那种老狐狸般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扫,含着深意一笑
“这镯子摸起来挺是光滑,这质地似乎早就在四年前被林氏一族的人给收走了,现在还能重新看见真的实属不易。”
鸨母的话让她朦朦胧胧的没有听懂。
难道这鸨母也知道她是林家三小姐,林言儿?我去…自己这一世不是藏在深院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吗?但怎么感觉碰上一个人就知道她是谁的样子?
而且那镯子当时是自己在集市上花了30个铜板买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家族的东西。
“鸨母您肯定是想错咯,这我可是在集市上随手淘来的,有机会给您也买个?”何琬琰灵巧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举止之间没有流露出一抹恐慌。这让鸨母的兴趣更加浓厚了几分,按理来说到了这种地方不应该是吓破胆了吗?
不愧是个天师,呵,不过她也不怕什么。
怡春坊的法阵可以限制一切,这丫头即使再厉害,看起来也不过18岁的样子,力量也处于白袍到绿袍之间。她可是黄袍中阶天师,呵,分明就是实力上的悬殊。
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感觉,说不清楚,似一种香气,诱惑着她将她全身的天魂力还有皮骨血肉抽走。
“那这镯子啊,这可是青州海地三大唱卖会之一不可多得的宝贝。”鸨母并没有收起来的意思,反而是又摩挲了一会儿镯圈,分明就是亮给她看。
气氛有些紧张起来,无声无息之间翻滚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何琬琰立起眉头,眼睛微微沉吟了一下
那镯子跟了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为什么鸨母说这是三大唱卖会的东西?莫非…真的是自己家的东西,但鸨母又怎么会知道的呢?她的话到底在暗示着什么意思?
鸨母在含着伪善的笑容,指尖擦着一股天魂力在玉镯上摩挲着,瞬间之中,一股暗涌的金光铭文闪过,铭文显现的时间非常短,何琬琰的速记能力很强立马将那串铭文记在了大脑之中。
那文字看起来很古老,并不像是近几十年来的东西,连几百年之间似乎也未曾留下过这种文字的印记,回忆着前世。
也没有。
那微微涌动的天魂力竟然有一些熟悉,何琬琰迟疑地笑着,脸上划过一抹精光。
是回光返照,相似于姐姐的那种力量。这真的是林氏一族的东西?如果真的是话,那为什么自己当时要脑袋一涌血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塞给了鸨母?
“且慢,这东西对我的意义很重要,是一位朋友当年赠与我的,可否与其他的东西作为抵押?”
“真是说笑了,这东西当初可是你给我的呢,当做商品给出去的东西怎么可以再无偿给了别人呢。”鸨母将玉镯举到眼前,那玉橙橙的颜色炫目多光。
何琬琰嘴角轻浮一抹冷笑,手张如铁爪狠狠探向鸨母举着玉镯的手刺去。
鸨母反应也极为迅速,玉镯在手上一隐,霎时间,玉镯出现在了另一只手上。
中计了!
何琬琰还没有继续往下想去,紧身拖沓的衣服将她绊了一下,手还没抓向鸨母,却被一个反扣,一道红色的天魂光环扣住了她手腕。
何琬琰脸上神色陡然一变,这个鸨母竟然是天师,而且阶位是在她之上的。失策了!中计了!
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情。
“想要拿到手镯,离开这座家的话就要听我的。”
鸨母把玩了几下玉镯放到了袖口之中,她将二郎腿放下,庸脂劣粉的脸上擦出一抹狞笑
“你叫什么?”
何琬琰竭力保持住自己脸上的平衡,不让自己的心情受到那玉镯的干预。
“何言。”
她将何琬琰的“何”和林言儿的“言”相拼凑出一个名字,没有考虑太多,直接脱口而出。
鸨母略微有些臃肿的手指划过她的眸间“比媚儿梅儿好了真是许多,今天差不多媚儿也要到日子了,你来做下一个替代品是个绝佳的商业方式。”冰冷肥肿的指尖擦过她柔美的脸型,何琬琰收住目光中的锋芒,任凭着鸨母那如白蛆似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滑动着、蚕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