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要再问了!”太后很气愤的模样,有些懊恼的微微叹气。
神色威严的脸上有不容她们武逆的隔离感,风雅铃从未见太后这样对自己过,向来她的恳求都是有求必应,这还是头一回。
风雅铃轻轻扯了扯时瑶的衣袖,悄声道:“咱们还是走吧。”既然太后让她们不要再问了,也就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时瑶垂目,有些迟疑,她心里还是想要知道答案的……
她想着要么就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太后可能会稍微告知一点什么。谁料,她还没张嘴前方就传来太后的一顿怒斥。
“你们还不走?”
“这就走这就走,您不要生气!”风雅铃拉着时瑶就往外走,一路急匆匆的小拽好不容易把时瑶给拽出来了。
出来后,风雅铃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看来这夏雪是太后的禁忌啊。”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就让她们告退了,这里面一定是有猫腻的。
“禁忌?倒是不至于吧。”时瑶想着,若是太后的禁忌想来他们就算是想要问话,也没机会问了。
怎么可能还会知道夏雪这个名字,还能有机会来到太后跟前询问。
听时瑶这样一说,风雅铃也觉得,好像的确是如此,只是……若是不是太后禁忌的话,也定然是有什么不能言语的,不然太后断然不会这样激动。
“总之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去碰了吧。”风雅铃寻思着,自己还是稳妥微商。
“这次已经麻烦你了,以后的事情我自己来吧。”时瑶心知这个人不简单,决定去调查夏雪,只是也不好一直麻烦风雅铃,便决定自己独自想办法了。
“你自己小心点!”风雅铃知道自己劝说没用,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便叮嘱道。
时瑶点点头,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呢。”
因为太后的恼怒,风雅铃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让太后舒心,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做点什么太后欢喜的事情,脑子里已然忘记了夏雪这回事。
在她看来,太后的欢喜,比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子,到底有怎样的故事,重要多了。
时瑶却不这样认为,她有她的想法,为什么在说到俞成墨的名字的时候,会说出夏雪这个名字?
时瑶内心的疑惑无法消散,时瑶离开皇宫后,径直回了家。
刚进家门,拉着佣人就问:“我爹呢?”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头发都乱了。
佣人还没来得及回话,时瑶就被贴身婢女给拉走了。
“大小姐你这发髻乱糟糟了。”
“没事,你的巧手一弄就好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发髻乱了,便让婢女给自己稍微整理了一番后,再出来询问。
“我爹呢?”比上一回询问时候更急迫了。
“老爷在书房!”正在擦拭栏杆的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回道。
“还有别人在书房吗?”时瑶挤眉弄眼的问道。她在心里已经祈求了,可千万别有谁也在书房啊,不然她还得等着父亲把事情给处理完毕之后才去。
“没,就老爷在。今天老爷没有会客。”
“哦,好嘞。谢谢啊!”时瑶说完后,快步朝着书房的位置泵跑而去,好不容易父亲闲着,得赶紧去问,免得到时候又来来人了,指不定啥时候才能有空了。
她来到书房的时候,时青山正好在看字画。
“爹。”
“瑶儿啊。”时青山一抬头就看见了桌前恭敬端着一杯茶递送在眼前的时瑶。
所谓子女莫若父,时青山一看时瑶这模样,就知道这丫头铁定了的是有事情要问自己。若不然,她才不会这样勤快的往书房所在的位置来。
“爹,喝茶。”
“有事就说吧。”时青山接过那茶,他这个做父亲了,但凡女儿有所求,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定然是都会给予的。
所以眼前这杯茶,他是绝对的想喝就喝。
“爹,是这样的,你知道有个人叫夏雪吗?今日在陛下面前提起五皇子名字的时候,陛下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哎。”石青山把茶杯往书桌有上方位置,轻轻放下,视线重新回到自己的字画上,似乎不太想要回答这件事。
时瑶一看父亲的神色,自然知道肯定是知道夏雪是谁的,便上前挽着石青山的胳膊撒娇道:”爹,女儿真的想知道啊,您就告诉我吧。”
时青山也知道这个女儿的性子,若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自己不告诉的话,肯定会到处询问他人,与其让她到处去询问,还不如自己告知算了。
“夏雪就是五皇子的亲生母亲。”
“五皇子的母亲?”时瑶听罢,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呢!”
时瑶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诧异得不能言语。
“夏雪当时难产死的很蹊跷,陛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想来当时陛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吧?”时青山可以料想,当时时瑶指不定是吃了闭门羹了。
在老虎的嘴边拔须,也是大胆。
“你以后可别管这件事了。后宫的那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家需要参与,也不是咱们可以参与的!”
时青山的这话带着警示的感觉,时瑶点点头:“知道了。”
从太后和皇上的态度来看,对这件事都很忌讳,时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陛下以前肯定是很喜欢五皇子的娘亲的。
想到五皇子,时瑶的心就有些难过,因为如今俞成墨还是晕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离开父亲的书房后,时瑶有些坐立不安,按理来说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可是她放心不下俞成墨,于是偷偷出门去看望俞成墨。
“今日有什么苏醒的痕迹吗?”
“没有。”御影摇摇头,他低着头回话的,毕竟说谎这是他并不是那么擅长。
时瑶的心情有些低落,他看着俞成墨的脸,心也好像跟着一起没有了跳动似的,若不是有呼吸还在,她都感觉自己已经成了没有感觉的木偶人了似的。
也不知道别人的哀伤是怎么的,可是她发现,她哀伤过头了的话,有些好像自己已然木化,或许是伤心到尽头会是麻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