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小姐和二皇子的关系可好了,我告诉你,我们小姐随便在二皇子面前说一说,小心你脑袋不保!还不快滚开。”如玉高抬着下巴,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
王府守门的,那也是没有关系进不来的人,虽说在主子面前连个泥点子都比不上,可同样是下人,谁又能看不起谁呢?
一个脾气耿直的,直接冷笑道:“既然和二皇子关系好着,你们小姐还怎么好意思自己登门呢?怎么不让二皇子派轿子去接,自己送上门来的玩意儿,还真以为贵到哪里去。”
“你!你竟然敢说这些话,真是脏死了!看来你还是真是不想活了。只有你这下贱的脏东西,才不知道我们二小姐和二皇子关系有多好,到时候我们二小姐嫁给了皇子,一定弄死你,叫人拔了你的狗舌头。”如玉跟在时芷若身边,有她纵容着,向来趾高气昂,不把一般人看在眼里,没想到今日里却遇见了个钉子。
昨日里王府出的事儿,大家可都是传遍了。
于是这人也半天不怕:“哟,原来是个二小姐?若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我们倒是怕的很呢。谁不知道我们王爷昨天晚上,可是叫了大半小大小姐的名字。这二小姐一个庶出的玩意儿算什么东西?庶出的小姐连族谱都上不了,跟小丫鬟有什么区别?我劝你是秋后的蚂蚱,还是别蹦哒了,想拔了爷爷我的舌头,我劝你还是早些投胎得了!”
如玉脸色一变,她虽然擅长踩高捧低,可毕竟跟在时芷若身边的日子多了,多少也看出些门道。
她知道自己这好日子,可都是因为自家小姐日子过得好才能够沾着点光。若是时瑶真抢去了自家小姐的好姻缘,那她可就一辈子被大小姐的丫头踩在脚底下了。更别说她还得罪过大小姐好几次,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如玉也不在作口舌之争,而是急匆匆地跑到她家小姐身边:“小姐小姐,不知道大小姐那贱人使了什么下贱招数,我听他们说,昨天晚上,二皇子可是叫了大小姐一宿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时芷若脸色一变,心中大骇。她他可比如玉要警惕的多,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银锞子:“去打听打听,具体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
如玉拿了钱,死皮赖脸的跑去问,这些人虽然看不起如玉这不要脸的模样,将她戏耍了几番,看在钱的份上,还是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时芷若气急攻心,保养的极好的手指甲都攥进手心里:“这贱人,还真是不肯死心!”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可千万不能让大小姐得逞,那咱们肯定都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如玉可还没忘记那些看门之人羞辱自己的事情,一心只盼望着自家小姐登上高位,好好的把他们都收拾了。
这不用如玉多说,时芷若心里头也自然明白。
她又花了二十两银子,让人前去通传。
俞成奕昨夜里吹了一宿的冷风,今日果然不负众望的感冒了,裹着被子皱着眉头喝药,听见下人的通传,一双秀气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却还是叫她们进来。
时芷若一瞧见他这副病得惨白的模样,果然心疼的不得了,又是喂药,又是喂蜜饯。
“拿过来,就你这样喂,我觉得我能给苦死。”俞成奕抢过药碗,一口气喝了干净,又飞快地往自己嘴巴里塞了六块蜜饯。
时芷若被他说的有些讪讪的,为自己辩解道:“人家这不也是因为担心你嘛,关心则乱,你可不要怪人家……”
一边说着就一边泫然欲泣了,好像有谁欺负了她一般。
俞成奕心中并不耐烦这般应付,可想起大业未成,还是忍了下来:“我知道若儿你都是为我好,我也实在是病得有些头痛了,若儿你总不忍心怪罪于我吧。”
“哼,你要是下次再大晚上的喊姐姐的名字,我就怪你!凭什么不忍心,你忍心我这般受伤,我又凭什么爱你这负心之人!”时芷若撒着娇使小性子道,见他脸色不好,又赶紧补救:“其实我心中全是你,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怪罪你。只是,你也知道,为了前途大业,你又怎么可以真的在姐姐身上放那么多心?而且你以为姐姐真的是什么好人吗?她……她对你哪里有我对你真心,难不成殿下你都分辨不出来吗。”
俞成奕心中嗤笑,脸上却越发的温柔缱绻,一双桃花眼好似潭水深千尺,几乎把人溺毙其中:“若儿,你对本殿一片心意,我就怎会不知,你放心。等我登上皇位,定娶你为皇后。”
时芷若嫣然一笑,扑进他受伤的怀里。
在时芷若看不见的地方,俞成奕痛得龇牙咧嘴,几乎咬牙切齿,却还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时瑶,时瑶,天都亮了,醒一醒啦。”俞成墨轻轻的在她耳边吹气,他不曾想过自己一觉醒来,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他手边上。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时瑶趴在他床边上守了他一夜。
俞成墨整个心都像是被潮水湿润了一般,又暖又柔,沉甸甸的,有些不敢想象。
他所见过的温暖,都只有书中的描述,干巴巴的词句,让他根本无法想象。可是现在,只消看她一眼,整颗心脏就被这种温暖充满着。
时瑶蹭了蹭脑袋,把乌黑的长发都蹭得有些毛毛躁躁的了,依旧不肯醒来,睡得正好。
俞成墨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一把抱起轻的像一片羽毛的时瑶抱起来。少女的身体柔软,带着芳香,又轻又软,他几乎不想放下。
可惜,硬邦邦的手臂终究令人不适,时瑶不太舒服的动了动,俞成墨便只好将人放在自己睡得温暖的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被子。
俞成墨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忍不住喉结一动,他紧紧的盯着少女莹白的脸,却看见翩然的睫毛一动,一双杏目睁开了眼。
“你在干什么呢?”时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干净的信任,看的俞成墨冰块似的面瘫脸都有些心虚了。
俞成墨手握成拳,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怕你太累了,就让你先到床上休息休息。”
时瑶笑了起来,嘴角弯弯的,有一个不大明显的小酒窝。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很热?”时瑶昨天晚上守了一夜,也是因为担心俞成墨伤口发热,这是很危险的。
伤口发热溃烂,甚至可能会引起死亡。
俞成墨耳朵红的不成样子,赶紧摇头:“你放心吧,我身体强壮着呢,没什么事。”
其实他觉得自己很热,不仅仅只是伤口,可是又觉得这种话不能告诉她,便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敢正面回答。
“你受伤都是因为我,我怎么可能会放得了心啊。”时瑶有些自责,赶紧爬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就给你熬药!”
时瑶毕竟上辈子也是嫁过人成过婚的,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她便赶紧爬了起来,打着去熬药的借口跑出门去。
过了好一会儿,时瑶才拿了一个紫檀镂空雕花食盒进来,将里头的碗筷一一摆开。
除了一碗药汁,另外还有一份当归黄芪红枣粥,并着几样清口小菜。
“你身体才刚好,不能吃太重油的,就先吃这些养养伤口。而且你还失了血,要补补身子。”时瑶解释道。
俞成墨湿漉漉的眸子里含着笑意,神态认真点头道:“嗯,你说的,肯定都是对的。”
时瑶被他这样貌似无意识的话,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不知该怎样如常面对,就放下东西:“我,我厨房里还有些事儿,你你现在赶紧吃了,我等下再来收拾东西……”
她一边说着,似乎就要随时拔腿而逃,反复羞怯模样直接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俞成墨又哪里会使她如愿,不抬头,只眼睛向上瞧,看着使人瞧着可怜巴巴的,平日里能露出三分笑脸的脸,此刻似乎有些委屈神色。
“我手疼……疼得厉害……”俞成墨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遥遥,能不能帮我……”
俞成墨手臂上的确受了点伤,不过那么两道小口子,压根不足以为虑。
时瑶亲自收拾的伤口哪能不知道,而且她当时明明是趴在床下睡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是躺在床上。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梦游的毛病,不用猜想都知晓,肯定是俞成墨把自己抱上去的。
可以想到早上的他竟然抱着自己,时瑶就越发觉得脸红心跳,也不可能直接把这事儿告诉他,只好有些犹豫不好意思的答应:“既然如此,那我就喂你吃吧。”
“如此,那就多谢瑶瑶了。”俞成墨感谢的极为爽快,似乎就是等着呢。
而时瑶明知他的把戏,却也不想揭穿,用调羹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吃,平静祥和之间,情愫越发浓郁。
俞成奕实在伤口疼痛的受不住了,就把怀中还不自知的少女给扒拉出来,口中甜言蜜语道:“芷若,我这几日没能见到你,只感觉时时刻刻心神不宁,现在一见你就好像东海有了定海神针,一切都安了心。你可得让我好好瞧瞧。”
“殿下!”时芷若娇羞的露出一个笑,撅着嘴巴嘟囔道:“殿下不过是嘴皮子上说喜欢人家,实际上人家还能不懂你吗?时刻啊,只挂念着我姐姐呢。”
“可惜不知姐姐近日里是怎么回事,好像整个人的性情大变了一般。”时芷若状似无意的感叹道。
她这般提起,俞成奕也觉得深有同感:“本殿也感觉到了,近日里她似乎对我都变得不理不睬了许多,这当中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俞成奕一向以来对自己魅力十分自信,甚至不用比拼才华地位,就他这么一张妖孽的脸,就足够在世人面前如同一把无往不利的刀,轻而易举地获得众人喜爱。
可如今他却好像碰见了个软钉子。
原本,时瑶对他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可惜最近,倒不知是如何回事,时瑶似乎对他起了几分戒备之心。
俞成奕原先对时瑶倒也没有几分看中,不过是觉得她的家世地位可以拿来利用罢了,她若不是丞相的女儿,他也的确是懒得去招惹。可如今,时瑶的这种冷淡,但是挑起了他的兴趣。
时芷若脸色有些难看,不愿回答,只是敷衍道:“人家也不知道,姐姐最近是怎么回事。”
俞成奕可是在女人堆里滚过的,见过的美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如何能不明白时芷若脸上的不愉之色,便拉着她的手,一脸愁苦深情的模样:“芷若,难道你还不懂我吗?我心里除了你,压根就容不下旁人。我也只是怕,时瑶出了什么变故影响我们的大业。你放心不管怎样,我的心里只有你。”
纵然时芷若心思坚定,但到底也不过十几岁,面对一张妖孽脸,深情款款的模样,也实在难以抵御。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姐姐最近这些日子,好像变得越发奇怪了起来。对我也凶了许多,都不像以前那般爱护了。你从不提起殿下您了,就好像把您都忘了似的。”
俞成奕脸色越来越冷,一想到,时瑶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简直让自己的努力,那些伏小做低全部白白浪费,便有一种背叛的愤怒从胸中涌起。
而且更让他觉得生气的是,时瑶对着自己冷淡防备,却对着俞成墨那贱人大献殷勤,对比十分明显。
“殿下,您不要生气了。”时芷若看着俞成奕越来越黑的脸色,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觉得很是高兴。
她压抑着嘴角的笑容,温柔劝道:“殿下姐姐这人本就喜怒无常,对谁也没有真心。殿下也不必过分着急上火,而且,人家看了殿下这个样子可是会心疼的。”
“是吗?”俞成奕神色厌厌的,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
不过他长得好,即使是如此仍然占着便宜,妖孽精致的脸庞,显出几分抑郁之色,反而越发叫人怜惜。
时芷若忍不住半抱着俞成奕安慰:“殿下您不必在意的,况且人家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任何事情。”
“本殿就知道那废物竟然不安好心,一个该死的贱种,竟然敢挡在本殿的面前!真是早该死了。”俞成奕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光亮,薄唇紧紧的抿着,满脸是不加掩饰的凶狠。
时芷若看的有几分心惊胆战,但又很快释然,为高位者,不狠心又怎么成?他们将来可是要站在这帝国最顶端位置的人,若是没有心狠的魄力,如何坐得住?
这么一想,时芷若便很快淡然了起来,芊芊玉指抵着俞成奕的胸膛,柔声道:“是啊,五殿下这可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明知道姐姐是您的囊中之物,他竟然还想探囊取物不成?”
俞成奕脸色一变,抓住时芷若不安分的小手,微微发白的脸越发凶狠,如同冒着绿光的狼崽子:“哼,想要老子的东西?就凭他做梦吧!一个连自己亲娘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货色,蠢的跟什么东西似的,没一点本事,还整日里板着一张脸,当谁都欠他的钱似的!不过这样也好,他讨不到父皇的欢心,等有朝一日,我登上大位,竟然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殿下,那都是以后的事儿,到时候咱们竟然有法子报仇。可是现在,姐姐的心可都在他那儿呢?也不知道姐姐看上那个冰块脸子哪里好的,殿下长得这么好看,她也不看。”时芷若假作抱怨的说道,半真半假的挑拨离间。
俞成奕虽然明知时芷若这话中有挑衅意味,但是他的确如鲠在喉,实在是不报不快,便也纵容了去。
俞成奕抿了一口清茶,哼了一声,说的咬牙切齿:“那可毕竟是本殿的至亲兄弟,叫我能如何?”
俞成墨再怎么不受宠爱,也毕竟是挂在玉蝶上面的皇子,名正言顺。然而最令人可惜的是,他暂时还没有娶到时瑶,不能光明正大的收拾他。
如若不然,俞成奕早就把这件事情禀报给了父皇,依照父皇对他的宠爱,又怎么可能还继续放任俞成墨与时瑶在一块儿?
可惜,时不待人!
时芷若看着,俞成墨才喝过药,此刻竟然就端起清药性的清茶来喝,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一双妙目左右看了几眼,侍奉茶的丫鬟个个低着头,似乎十分畏惧的模样。
胆子小不敢相劝?呵,这倒是乖巧的。
将来她嫁了进来,这些人也好收拾,连劝茶都不敢,又哪里来的胆子爬床?
时芷若一想着将来的好日子,便越发觉得飘飘然起来,甚至连俞成奕的身体也不那么关心了。
她笑容浅浅,很是高兴,便哄着道:“殿下,您毕竟是哥哥,这弟弟做错了什么事儿,您教训教训,那不是应当的吗?若是挑不出刺儿来,还有一个欲加之罪呢,反正终究是咱们说理,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说自己做错了,服个软。凭您在陛下面前得的脸,还有谁敢说您不是呢?”
“你倒是个古灵精怪的,懂个巧。可这种事情哪有这么说的容易,现在是不显,到将来时候,你以为他们还会那么轻易放过我吗?一步错,可是步步错。”俞成奕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虽说长得还算娇俏可人,可这脑子里面灌的都是水吗?
现在人家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不会多说什么,可将来争位子的时候,相互先老底陷害,这种事情可都是书上写了几百遍的。
他还真那么傻吗?会去做这种让别人留下把柄的事儿?
不过越蠢的女人越好把控,这傻女人,虽然傻的可爱可怜,可到底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比的时瑶这不咬人的狗不知何时就转去了俞成墨那贱种那里。
“殿下!”时芷若娇嗔了一声喊道,“殿下,人家这不也是为您着想吗。若非我只是一个庶女,不像姐姐好运气,从太太肚子里面爬出来。要不然殿下又何至于如此低三下四,全去苦求他人,我一定会早早嫁给殿下,祝殿下一臂之力。”
“唉,可惜这些说了也白说。咱们还是得好好计较一番,如何夺回姐姐的心才是。再过些时候,姐姐成年礼一过,相看的事情必然就提上了日程。殿下,您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难不成芷若有什么好法子?”俞成奕眯着眼睛反问道。
时芷若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种事情她能有什么好法子?
她还能希望自己姐姐爬上自己喜欢男人的床不成?
不!
也不是不成,为了成就大业,站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又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
时芷若勾唇一笑:“殿下,我觉得咱们可以,想个法子给姐姐下点药。把生米煮成熟饭,这不就成了?”
女子声誉重要,时瑶若是丢了这种大丑,哪怕夫人再如何想要维护,也是护不住的!
时瑶可不就只能嫁给俞成奕了?
俞成奕面色一冷,到底还记着时芷若还是一个有用的,终究缓和了语气道:“时芷若,你是指望我娶一个声誉受损的女人?到时候本殿有一个顶着这样名声的夫人,你觉得不会对我的名声造成损害吗?”
俞成奕觉得这女人还真是蠢透了,刚才就告诉她走一步看几步,没想到还是只顾着眼前利益,不管往后的坑有多大。
时芷若一顿,她还真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为了补救,时芷若又说了几个损邪的法子,不过都被俞成奕一一否决。
俞成奕已经实在对这又傻又自私又毒又蠢的女人的脑子不抱任何信心了,只是敷衍安慰道:“如今天色已晚了,你如果再晚些回去只怕你母亲会担心。这件事情咱们从长计议,倒也不是那么着急。”
“殿下我……”时芷若急于表态。
“二皇子殿下,您都不知道,你们家下人都欺负我们家小姐呢,还不许我们家小姐进来!”如玉一进门来接,就立刻抱怨道。
时芷若故作恼怒:“你这死丫头在胡说些什么东西,殿下又不知道,如今殿下身体还病着,还来给他添麻烦!”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欺负到我心爱的芷若身上来?”俞成奕实在不耐烦来管这些破事,便随意道:“芷若,你也知道本殿对你的心意。这些个下人以上犯下,你只管收拾去,不必看在本殿的面子上。他们敢欺负你就和欺负本殿是一样的,你说什么时候要来便只管进来便是,谁敢拦你,只管发卖了出去。”
时芷若笑意盈盈,很是得意。
她倒是不在乎那些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可到底权势动人心。
那嘴硬的看门人被打了个半死后丢了出去,时芷若连鞋底都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