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力激动的不行,眼里满是热泪。“大哥,没想到你还在人世,少将军派暗卫,把小弟救出来了。”
候曲也紧紧的靠着他,痛快的笑。“原本以为下辈子才相见,没想到,兄弟,俺们缘分没尽。”
秦淮朝看着他们那幸福的样子,自己心里也高兴。“真是好事。”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拍着他肩膀。
他回过头去,望着司白鸿,那张爽快的脸,比以前更加白暂,英俊醒目了些。“兄弟,你这阵去天庭了?”
秦淮朝半开玩笑的说道,只是离别了不长的时间,司白鸿的样子,竟然这么快,就变得这么秀美。
司白鸿听着他的话,甩着额前的乌黑秀发,眼神里潋出一丝洒脱自如,潇洒的望着他,笑道。
“好兄弟,阔别已久,小人也没有往别处去,只是在京城闲逛,今日去边塞,也接替家父的位置。”
他的眼神,望着四处,用着余光,望着角落。总是希望看到穆青倾,只是自己,也无法说出。
司白鸿的心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虽然竭力想忘记,穆青倾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就在门外,他看见了一袭窈窕的影子,映照着那边,若隐若现。心里很激动,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秦淮朝望着他的样子,笑了。“兄弟,好久不见,今晚无论如何,也痛快的喝一场,一醉方休。”
外面的雨哗啦啦,下的越来越大。霹雳闪过,司白鸿才反应过来,难为情的笑着,往下说道。
“这雨,一直淅沥的下个不停,把外面的随从,都浇湿了,快点把他们带过来,一起来吃饭。”
这时,穆青倾一抬脚,跨过了门槛。那漂亮的丝绸襦裙,被水打的透亮。她抬起头,望着司白鸿。
“没想到他,还能再见。”一阵狂风吹来,穆青倾头上的簪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不住滚动。
司白鸿望着那簪子,下意识的弯下腰,捡起了它。接着,难为情地望着穆青倾,小声说道。
“青倾,这簪子,是你的。”望着那张更加美貌的面容,司白鸿回过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穆青倾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伸出纤细娇嫩的小手,温柔的接过簪子。两只手,相碰那一瞬间,两边脸色,一起发红。
秦淮朝望着他们,也哑然失笑。“竟然会这样,真有趣。”穆青倾擦拭着自己的秀发,小心的别上。
她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回小女子,把头发系得甚是紧,便是再狂的风,也不可能再吹下去。”
司白鸿这时,很礼貌的一笑。“都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想必肚子也饿了,跟我上楼,好生吃饭。”
他们几人,走在楼梯上,发出咯吱的响声。候曲和熊力,两人兴奋地聊着天,熊力说了一句话。
“兄弟,如风去哪里了?挺想她的。”候曲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想起了那副惨象,很是痛苦。
他尴尬地笑了,说道。“她呀,云游江湖去了,说是有心上人了,走前,我也没拦住,也不知是谁。”
在一旁的熊力,愣愣的瞪着大眼睛,说道。“小师妹,甚是任性,不过也好,能安全出来便是。”
穆青倾看着他们二人谈话,心里感到一丝悲酸。“只是这善意的谎言,说出来,心里能好受些。”
他们进了雅座,小二端过来一盘清蒸鱼,又端来几碗喷香的米饭。“各位大人,酒不够了。”
司白鸿看着他,手里拍出几两白银,发出响亮的声响。“酒不够就要去买,今天让我们喝得尽兴。”
穆青倾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轻轻地夹来一块鱼,细细的挑着刺,放进了秦淮朝的盘中。
她脸颊微微一笑,拉着秦淮朝。“好相公,吃了吧?你看少将军的鱼,这肉多细腻,味道很好呢。”
秦淮朝望着穆青倾那可爱的样子,一筷子夹住,伸着舌头,享受着那香气,如此绵软,入口即化。
穆青倾欣慰的笑了,美丽的头颅,枕在他的肩膀上。“相公,好吃便要多吃,莫要负了奴家的情。”
司白鸿望着对面,心里五味杂陈。“之前那些事,也甚是可笑,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还是他的。”
想到这里,司白鸿紧张的拿着筷子,低下头,扒着米饭。“看来,穆青倾,天生就属于秦淮朝。”
司白鸿大口的吃着米饭,喝着酒。心中感到是那么的愧疚和难受,那份依恋,一直藏在心里。
过了许久,店小二才打破了这气氛,端着几坛酒,一盘烧烤大雁。“大人,酒来了,菜也到了。”
穆青倾闻到那股诱人的香气,夹着大雁肉,细细的品尝。“真是好东西,这味道,朝廷的御厨,也赶不上。”
司白鸿端起了酒樽,里面倒着满满的酒。“想那么多干什么?一醉解千愁,我没错,每个人都没错。”
想到这里,他心思也就宽慰了些。“淮朝,兄弟,敬你一杯。”一口喝下那酒,火辣辣的烧着喉咙。
秦淮朝看着他那豪爽的样子,也跟着喝。“今日兄弟,我们不谈其他,喝的开心,再吟诗作对。”
司白鸿眨巴着朦胧的醉眼,豪爽的笑道。“一食鸿雁两相随,千言万语在樽中。”又痛快地喝着。
穆青倾在一边,也劝着秦淮朝。“相公,可莫要贪杯,我们还得往下去,喝多了,真的伤身。”
司白鸿听着她的话,暗暗笑自己。“当时我怎么就那么蠢?人家和我,那条界线,摆的分明呢。”
两人又喝空了一坛酒,你来我往的划着拳。穆青倾只是在一旁照顾,生怕他们出些什么意外。
候曲和熊力,在另一边的座位上,聊着天。“大人的恩德深厚,俺们,也真是很感激他们。”
他们一边吃着酱牛肉,望着窗外的雨。穆青倾看着他们那样子,心里暗笑道。“来世若为男儿身,也想这样。”
司白鸿手里,又捧出一个骆驼皮酒囊。“这里是从西域来的葡萄美酒,喝完这些,我们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