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着老郡王的话,还没等反应过来,老郡王缓缓的走着,只留下一个长长的孤独背影。
穆青倾紧紧的握住了秦淮朝的手,温润一笑。“相公,小女子猜到是什么了,可惜现在不能说。”
秦淮朝眨巴了一下眼睛,也微笑着回应。“倾儿,我们先回去吧,照顾一下侍从,再游览几日。”
穆青倾他们回到了住所,庭院中央,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原来正是小琴花,在那边弹奏着古筝。
她看见两人回来,抬起头,行了个礼。“夫人,小女子失礼了。”望着那漂亮的脸颊,很是可爱。
秦淮朝轻轻地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脖颈。“好孩子,忘掉以后吧,这琴声,正是天赐的音乐。”
小琴花望着秦淮朝的样子,懵懂的点了点头。这时,候曲也走了出来,接着,他对两人说道。
“大人,小的已经帮如风,选好了阴宅,她也是个喜欢孤独的人,今晚就上道,请大人跟着去。”
秦淮朝微微的笑,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拍着他的肩膀。“自然如此,如风为你我而死,岂能不去?”
他们跟着往山上去,几个民夫,抬着棺椁。穆青倾拉着秦淮朝的手,远处,一阵阴冷的风吹来。
“就在这里。”候曲双脚一停,指着一边的一处墓坑。“这地方风水甚可,便在此处,安息吧!”
说着,他又用力的抱着棺椁,拉开木板,望着那漂亮的小脸,轻轻地吻了一口,然后又放下。
“走吧!”候曲的泪水,一瞬间爆发。那些民夫,小心翼翼地端着棺椁,往下去,用力的盖着土。
穆青倾望着那一幕,心里也替她伤心。“那女子甚是可怜,正如青婉那时,人世无常,实足感慨。”
过了许久,那边形成了一个高耸的坟头。候曲一把端起墓碑,重重的往下压,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妹子,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了!”他就像个伤心的孩子一般,放声嚎啕大哭。两人望着他,默默的站着。
秦淮朝小声的对她说道。“好倾儿,让他痛快地哭一场。”一直到了天亮,候曲方才缓缓起身。
“大人,走吧!”候曲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果敢坚毅的望着那边。三人迎着曦光,一起往回走去。
在路旁,穆青倾又看到了一处华贵的墓园,那风水,按照以前父亲的说法,也是安葬大富贵之人的。
“会是他吧?”看到那高耸的金色柱子,穆青倾也猜透了大半,他们回到了住所,穆青倾便睡着了。
秦淮朝又穿着官衣,到了县衙。“百姓们,这些银子,都顶了,今年的税,你们只需要交一半就好。”
那些百姓,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又看着秦淮朝那张和蔼敦厚的脸,纷纷叹服。这时,那小太监又到。
“圣旨到!”百姓们纷纷躲到一旁,去看着热闹。秦淮朝也是感到很奇怪,自己没再给皇上上书。
秦淮朝正跪到路中间,小太监接着朗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潭州因战乱,恩免一年税收。”
那些百姓们听着小太监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真的吗?”他们也纷纷出来,重重的跪下。
“万岁!”四周变成了一片欢欣的海洋,小太监看着那些兴奋不已的百姓,简直都不太好意思了。
等到那小太监走,秦淮朝又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至此,安居乐业,政通人和。”
在人群中,忽然有个秀才,穿着一身白衣,指着那银子。“这些是老郡王的恩赏,万民不能忘了恩义!”
秦淮朝仔细打量着这人,原来他就是刚入潭州城时,那个被打,逃跑的小秀才,今日却回来了。
百姓们听着这话,也一个个爽朗的大笑。“老郡王看待我等百姓,就如生身父母一般,岂敢忤逆!”
看着这样,秦淮朝心里也安定下来。“百姓们如此爱戴郡王,风气便淳俗,也就不会再有恶事。”
这几日,他接着又去招降那些蛮人,士兵们在各处设卡,围追堵截,蛮人也丢下武器,只能投降。
秦淮朝命令士兵们,要善待这些蛮人。给他们发了耕牛,谷种。在山上设立官署,劝导他们耕田。
同时,那些谋叛的官员,也一一被捉。秦淮朝看着他们,目光严肃,伸着手指,对他们厉声道。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见了财,就鬼迷心窍,竟然做出这等事,朝廷判罚公正,只是要坦白。”
那些官员们,大眼瞪着小眼,他们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一天。只是一小会儿,他们便坚持不住。
秦淮朝接着威武地说道。“把他们各自,都放进独立的房间里,让人审讯,然后把文牍交给我。”
那些官员被独自关押,而衙役,狱吏,又严明的审问着他们。只是一晚上,他们便纷纷招供。
秦淮朝回到了住所,老郡王正和穆青倾在一起。“这小姑娘,真是好,照顾的本王,很是舒坦。”
原来穆青倾,这几日都伺候着老郡王,又帮他捶背按摩,做着美丽的糕点,专给老郡王品尝。
秦淮朝也微笑着说道。“前辈,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只要爱护万民,万民也一样,爱戴着我们。”
听着这话,老郡王扬起额头上的皱纹,笑了。“就当是一场梦吧!老朽,从今往后,只是行善积德。“
他喝完了香醇的茶水,又端着手中的念珠,双目紧闭,虔诚的念着佛经。穆青倾也跟着走来。
秦淮朝微笑着说道。“好倾儿,能开导老郡王,真是件好事,这地方百姓好生过日子,我也就安心了。”
穆青倾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温暖一笑。“还不都是因为你,奴家这辈子,也只有相公一个人。”
两个人到了房中,腻歪了许久,方才睡下。第二天,秦淮朝早早的就到了县衙,他要审理文牍。
那些衙役们,纷纷恭敬地把文牍递给秦淮朝。他审查了许久,也就明白了,这些人应该如何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