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睡不着去了后山练剑去了,王府的管家怎么会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奴才不知,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石佑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他只是感到奇怪,王府中的人眼下肯定是被穆山河囚禁起来了,这管家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
“相爷,相爷可得救救我家王爷。”
任白看见石佑,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救星,昨夜石管家虽然将自己安顿的妥妥当当,但是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只盼着赶紧见到石佑,请求他救救自家的王爷。
“出了何事?”
石佑赶紧扶起将要下跪的任白,任白虽然只是个管家,但是在王府已经待了几十年,对于任兰荪来说就跟家人一般,所以对石佑也是如此。怎么可能让家人向自己下跪的。
任白被石佑扶到椅子上坐下。
“昨日因为王爷派我去满春楼转达一些事情,我又在路上耽误了时间,谁知道回王府的时候,看见左相派了许多官兵将王府团团围住。我听他们在说什么我们家王爷谋反。这怎么可能,我家王爷自从搬出皇宫之后,更是连朝堂都不曾靠近,这忽然将这顶帽子扣在王爷头上,这如何是好。”
“管家别急,我马上就要去上早朝了,想必这其中的缘由等我回来就会知晓,你且在我府上安顿下来,王府看样子现在是回不去了。”
任白想着也只能如此,便又道了谢。
朝堂之上众臣还对昨日王府发生的事情不知情。
因为并不是公开处置任兰荪,只属于任兰歌与穆山河秘密所为,怕的也不过是有些大臣极力反对不说还要穆山河拿出任兰荪造反的证据。他总不能说这任兰荪与那青楼女子有染,又开了几家青楼,就说他有造反之心,这也太过牵强。
穆山河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只有石佑知道,穆山河这个老贼开始行动了。
可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内管瘦小的身子穿的一丝不苟太监服,每日因为要扯着嗓子喊,头便自然而然的高昂着,平日里,这些内侍官都是毕恭毕敬的弯着腰,交叠的两只手,就这么微微的翘着兰花指,细声细语的跟你说话。
石佑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观察起这个内管。
“臣有事起奏。”
任兰歌一听,皱眉。他还想着赶紧下了朝,不管做什么,总比看着这些板着个脸的男人好。
“说。”
“臣昨日听说左相大人派了精兵围剿了任王府,不知可有此事?”
说话的人是吏部尚书司徒进,不只是石佑,他以为只有他知晓此事。没想到这司徒进也知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而其他人一听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只有穆山河充耳不闻。
“不知司徒大人从何处听来的这些子虚乌有的消息,这样污蔑在下,我穆山河可是担待不起。”
司徒进哪里是听说,他就是看到了。
昨日司徒进还在房里与夫人说话,却听人禀报说是左江立来了。左江立作为自己的前同僚,自从他退出朝堂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自己,今日前来一定是有大事。他赶紧出去迎接。
“司徒大人。”
“左大人。左大人这么晚前来,是有何要事?”
“实不相瞒,在下是有事想找大人帮忙。”
“不敢不敢,您请直说。”
左江立虽然与司徒进是同僚,但是资历却比司徒进老的多,这会儿左江立客客气气的,倒是把司徒进弄得不自在了。
“在下方才见穆山河的大批卫兵进城,想着是有大事发生,于是前去查探,没想到...”
“怎么?”
“三王爷好像是出事了。”
“什么?”
司徒进等人原本就是拥护任兰荪的,谁知后来事与愿违,但好在任兰荪也还是个王爷,有了自己的府邸,作为先皇的皇子,更是不必说。可现在有人告诉自己,王爷出了事,尤其是这左相派兵前去,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司徒进见左江立不像是胡乱说的样子,想着自己也得去探探实情。被左江立给拦住了。
“司徒大人,我知你是不愿意看到先皇的后裔们自相才杀的,可是现在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这三王府给包围起来,十有八九是...”
两人心知肚明。
“明日大人上早朝,希望大人能探探各位大人的口风。但是千万不要当众质问穆山河。眼下的穆山河定不会承认,而且也不会留下把柄,到时候他告你污蔑之罪,可就难办了。”
司徒进送走左江立便去三王府看了看,门外倒是有几个官兵把守,大门紧闭,他也不好进去。
左江立让司徒进不要当众质问穆山河,他可不怕,这穆山河难不成还能将自己杀了不成。
“司徒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穆山河斜眼看向司徒进,昨夜大批卫兵进城,的确是有些响动,但是这司徒进的府与那王府的路可是相差甚远,也不知道这老匹夫大晚上的做什么溜达到那儿去了。
“那不知昨夜左相大人为何派大批卫兵进城,这动静可是不小。”
“大人误会,昨夜三王爷无故失踪了,这皇子失踪可是大事,我可一点不敢耽误,赶紧禀明皇上,这皇城的侍卫我怕是人手不够,这才斗胆让城外的士兵进城一同寻找三王爷。”
穆山河瞎话张口就来,再说他也没说谎,任兰荪的确是失踪了。
早朝过后皇上请穆山河到书房一叙。
“左相,今日这司徒进在朝堂上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是臣疏忽。”
“这司徒进能知道,还不知道其他的大人是不是也知道了,只是憋着不说。”
“皇上息怒,臣一定会加派人手全力捉拿乱党。”
“还没抓到?你派去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没想到这任兰荪真是命大,连你派去的刺客都没能将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