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霜当上了司空,宫里开始为他准备玉牒,赶制朝服。
司空好歹也是个一品大官,总不能还让她住在破旧的房子里,任兰歌赐了一座宅子,还配了几个丫鬟小厮。
谭清霜与石佑出皇宫的时候算是各走各的,但也算是打了个招呼,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右相,今日多有得罪,臣不知石冉雪便是你的妹妹。”
“无妨,不知者无罪。”
“不如今日到我府中一叙,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今日刚有了新的宅子,还想找个人庆祝,顺便给您赔个不是。”
谭清霜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出毛病。
“今日不了,在下还有事。”
新进官员第一天便让朝堂重臣去自己的府邸,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与谭清霜本就是在演戏,但也得顾忌一些。让人更加相信。
谭清霜与石佑风道扬镳,等到了晚上,石佑便偷偷进了谭清霜的府邸。
“这皇上赐的宅子果然不错”
“石大人。”
谭清霜故意做了个揖,把石佑給逗笑了。
“别打趣我了。这次来也是为了替我妹妹想你道个谢。”
“这次我能进宫还要多亏你呢。”
“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接着便又谈论了一下之后的计划。
石佑见天天色完了,便告了辞。
谭清霜第一次上朝取得成功以及让任兰歌的信任穆山河十分的不爽郁闷。毕竟在原来的朝廷几乎都是他的一言堂,没有其他的大臣敢和他说不同的言论,可是这次像雨后春竹般突然冒出来的谭清霜似乎有取他而代之的可能,他不允许有这种可能的出现,因为穆山河不仅仅只甘于一个大臣。
“来人,来人,我是左相大人的家臣。”
在任兰歌赏给谭清霜的府宅门口,一个带着官帽儿的小胡子男子喧叫道。
“大人,开门吗?”谭清霜的家仆跑着过去问谭清霜。
“既然有贵客来了,那我们就见一见吧。”谭清霜放下手中的水利工程卷宗。
“司空大人,下官乃左相穆大人的门客,朝廷的从一品主管刑法修正书院官员关士鸠。”关士鸠一脸的傲慢,自己觉得哪怕谭清霜比自己大一级但是有自己的靠山穆山河在,别说他是一品大官,哪怕是三公级别的老人也得对他讨好一番。可惜关士鸠碰上的是谭清霜
“关大人,不知您过来有何事?”谭清霜就眼睛瞪着关士鸠看他,关士鸠却脸皮厚的直接坐了下来,还叫仆人看茶。
仆人看了看谭清霜,谭清霜给仆人打了一个颜色,仆人就下去端茶了。
喝了一口茶的关士鸠对谭清霜说道“谭大人,自古之圣帝尧舜禹就出现了百臣,而臣子呢,固然是为了江山社稷,但也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你说是不是。我朝自左相为官以来就罕见的出现一言堂,谭大人可不要站错了队,误了自己的仕途。”关士鸠自顾自地喝着茶,也不去理会谭清霜。因为他觉得待会肯定是会迫不及待的找自己引荐给左相穆山河。
可谁知他的如意小算盘打错了。
“关大人,请回吧,来人,送客!”谁知谭清霜根本就不屑穆山河的名声。
“谭大人,你可不要误了自己的仕途啊……”关士鸠还是不死心的想用穆山河在压一下谭清霜。
“来人,赶出去!”可谭清霜根本就没有给关士鸠这个机会。
关士鸠走了以后,谭清霜自言自语的说“权贵吗?攀附权贵吗?那还是我自己变成权贵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早朝。
“陛下,臣携翰林书院修编从一品官员关士鸠以及副修编们工作的王朝书籍,由于野史太多,我们只能加大人力财力编出一本匡扶我朝皇帝圣名的书籍!陛下,还请......”还没等穆山河说完,谭清霜就开口了。
“陛下,臣对于此事有不满。”
“喔?朕这一向是听惯了左相的一言堂,还没听过与左相不同的声音。来你说说!”任兰歌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谭清霜,那目光好似让谭清霜觉得皇上在看没穿衣服的她。
谭清霜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撇开,顿了顿嗓子“陛下,以臣愚见,国库里的银子已经不多,而现在又是河水多泛滥的节气,其实应该先向个省个府各个衙门收集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啊!”
“哼,谭大人,你才做官几年!有什么河水泛滥之灾!我看你这是蛊惑民心,引起躁动!陛下,我要参他一本,一个不学无术,没有真枪实干本事的人是怎么能当上朝廷的一品大员?皇上,老臣怕你被他人蛊惑了啊!皇上明鉴!”穆山河一脸深情的看着任兰歌,说到最后竟然还掉了几滴眼泪。
“爱卿,你这又是为何?朕没有被人蛊惑,你说李司空没本事那可就是你不对了,几日前在朝上,不是你与朕一起考察的吗?”任兰歌只好无奈的安慰了穆山河。
“陛下,臣觉得没那么简单,为官者哪一个不想报效朝廷,百姓又有哪一个不想为朝廷效力。哪来的什么巨大开销?昨晚,从一品官员主值编修官的关士鸠曾来找我,竟然说是穆相的家臣?可笑至极!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朝廷从一品的官员竟然说自己是另一名大臣的家臣?陛下,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还请陛下明鉴!”说完,谭清霜便站在一旁不语。
“哼,关士鸠,可有此事?”任兰歌又开始生气了,他觉得这几天怎么一上朝就生气。
关士鸠看着穆山河,似乎想要询问该怎么办,可是穆山河并没有去理睬关士鸠可怜的眼光。
“陛下,臣错了臣有罪臣再也不敢了!”关士鸠趴在地上。
“给朕拉下去!关到大牢里!”任兰歌气急败坏的说。
“退朝!”毕竟任兰歌现在不能和穆山河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