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谭...谭司空可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再说你的老师左江立左大人对学生要求严格,你怎么会和这右相的妹妹相识?”
穆山河今日已经吃了不少暗亏,全都是拜这谭清霜所赐,这回他可不能再轻易放过他了。
“穆相有所不知,我的老师,虽然对我们严苛,可是却也最重视学生的生活,劳逸结合嘛,再说了,此前我也不知道石冉雪便是右相的妹妹,只知道她是满春楼的花魁。”
“花魁?右相的妹妹什么时候成了花魁了。”
“不知道啊。”
大臣们一听又好像得了什么大八卦一样,开始细细索索的讨论起来。
在谭清霜进宫之前,几乎每日都会去石佑的府上探讨如何应对种种问题。为了怕生事端,他们想了很多的假设以及应对假设的方法。
而石冉雪因为被禁足了,也出不了府,见谭清霜每日都来,高兴还来不及。
“奇怪,你每天跟我哥在书房说什么呢?”
石冉雪本来挺高兴的,可是发现谭清霜来了之后也就是给自己打个招呼,接着就跟石佑进书房去了,一呆就是呆半天,也不让自己进去,神神秘秘的。
“也没什么。”
谭清霜不想让石冉雪知道。
“不告诉我也没事,那你就陪我玩会儿。我都快闷死了每天都不能出去。”
“我呢,是因为要去其他的国家游历,所以才来问你哥什么地方比较好,等我出去了,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了。”
“啊,我也想去。”
“这可不行,等你的惩罚期满了我在带你去。”
说着,便去了石佑的书房。
“我看不管怎么说,都会引起穆山河的怀疑。”
以石佑对穆山河的了解,就算是他自己的人,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更何况突然空降了一个新的大臣,一有机会穆山河就会出面阻止,或者为难谭清霜。
“那就将这怀疑降到最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自己应对,你千万别出面帮我。”
“就怕你应付不过来,这些人都是吃人的老虎。”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是消除穆山河的疑虑,就是怕你不同意。”
“你说。”
“石冉雪去满春楼参加花魁的事情,虽然是人尽皆知,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吧。”
石佑一听谭清霜的这些话就明白了过来。对石佑来说,自己的妹妹比他的命都重要,去参加花魁大赛,他虽然是同意的,可是就怕受到什么伤害,或者有人说她不检点。一个姑娘最重要的便是名节。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利用石冉雪的事情,来让穆山河觉得你对我并不相识,并不会来顾忌我的感受。”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我知道这样很为难....”
“无妨,其实我妹妹还觉得很骄傲,能成为满春楼的花魁。”
一直在意的也只有他自己罢了,但是后来他早就看开了。只要石冉雪高兴,问心无愧就好。再说了,这不就证明他们石家的女子才貌双全吗?
“那你...”
“万不得已的时候你说便是,若是这件事让小雪知道,她也一定会同意的。”
“石相的妹妹什么时候成了花魁了?”
连任兰歌都觉得好奇起来了。
“小妹贪玩,年前这京城的一家青楼,开了个花魁大赛,她也嚷嚷着要去,拦不住,眼下得了个花魁。”
“这倒是稀奇了。”
穆山河见自己说的话,又被谭清霜给化解了过去,而且也已经根本没人在意他的话了,都被石佑的妹妹石冉雪成了花魁这件事吸引了过去。
“我看这石冉雪行事作风都不像一般大家闺秀,不是做什么花魁,就是女扮男装混进朝堂,若是不好好的处罚一番,指不定以后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穆山河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针对谭清霜,好在谭清霜早就料到了穆山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现在就好像他们两人的辩论赛一般,你来我往的都不会让着对方。
“这不正是说明巾帼不让须眉吗?她一个女子尚且能用自己能做的事情,来表达她的不满,虽然方式方法不对,但是至少不会虚与委蛇。她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好玩不成?皇上,恕臣无礼,若是臣接下来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皇上宽恕。”
谭清霜来了个先斩后奏,生怕自己等会儿的话让人抓住了把柄,穆山河趁机就要除掉自己。自己好不容易刚当上什么司空,连朝服都还没穿上,就被贬为庶民了,那可不是成了历史上最快被降职的人了吗?
“你说。”
任兰歌觉得今日的朝堂倒是不在死气沉沉的,也有那么点心情听他们在那儿争论。
“卢零卢将军为何会冒死觐见,暂且不论这三王爷任兰荪是不是真的想要谋朝篡位,但是卢将军的出发点还不是为了这个国家好吗?他不想皇上被后人诟病,不想百姓们对朝廷心寒。只是他可能是用错了方法,这才导致了皇**他关进了打牢,眼下虽然已经被放了出去,但也削去了将军之位。而石冉雪同卢零卢将军一样,也不过是为了两个字‘正义’罢了。可明明是为了这个国家能够更好地人却被受了处罚,这真是让人心寒啊。”
这些话可不单单是在说卢零以及石冉雪,更是在说任兰荪。
“所以,臣请求皇上能免了卢零以及石冉雪的罪责,这也是为了让百姓不对这朝廷感到心寒。”
任兰歌看着谭清霜忽然想到了左江立,年少时见左江立跪在父皇的面前,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这谭清霜还真不愧是左江立的学生。
“那便接了石冉雪的禁足,这卢零嘛,便官复原职。”
石佑本来听着谭清霜的话,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没想到这任兰歌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