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甜妻在上:祝少,放肆撩 > 第194章 四肢酸软全文阅读

赵芩沉思片刻,将已经绣好的花纹打了一个结,淡然道,“应了吧。”

道道“哎”了一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一股凉风迎面兜头,她不禁缩了缩肩膀。

赵禾递了一把小巧的青铜剪子过来,“大姐平时里总嚷着无聊,这下可有的忙了。”

“你就只管打趣我吧,我自小便不在京城,往年在江南,族里关系一向淡薄,母亲又要侍奉着祖母,哪里有什么机会带着我出去会客。此番听到这个消息,我且担心还来不及,到时候要是在宴席上失了父亲的面子,这可如何是好。”

赵芩觉得脑袋似乎也在疼了,她对顾南沉印象不错,,谁知道他竟然会邀请她一起去参加寒梅宴会,分明就料定了她不好拒绝。

人家那日帮了她,如今不去倒是显得她不知礼数了。

赵芩还未参加过京城的宴会,怕出丑平白地辱没了父亲的名声,便跟赵禾多说了几句。

时间比较紧,来不及做些好看的新衣裳了,赵禾带着赵芩去了自己的院子,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冬衣,举着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

浅粉色的缎子上细细地绣着花瓣,虽是一套普通的襦裙,可胜在做工精细,且胸前还缀着一簇毛绒绒的兔毛,穿在赵芩身上倒是衬得她人比桃花还要娇艳几分。

“大姐,不如就穿这套吧,我也是刚做好不久,还未来得及上身。”赵禾果断地将衣服递给站在一旁的道道,吩咐道,“替你家小姐收好,记得滚些她常用的香。”

这么一来,赵芩倒是不好拒绝了,她也正好缺一件衣裳,谢过了赵禾,赵芩和道道捧着衣服回了自己的院子。途中,道道小声问,“小姐,咱们真的要穿这套衣服?”

“嗯,你依照二妹的话,在上面滚些香,参加宴会那日我要穿。”赵芩想赌一把,赌赵禾是真的想对自己好。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完全接受了庶妹,可到底嫡庶有别,耳听了那么多的后院宅斗,她又不得不防范。

寒梅宴那日,用早膳时,赵姨娘只叮嘱了几句,告诉了她要守礼仪。

“记住,你是赵家唯一的嫡女,应该有嫡女的风范,不要四处惹事,若是有人招惹了她,也万不要怕,报出赵家的名声就是了。”

“嗯,芩儿知道了,谢姨娘提点。”

赵芩吃尽碗中的小米粥,接过道道递来的一杯热茶漱口,起身就准备前往宴会,赵禾也匆匆地跟了过来,扶着她踏上马车,看起来很是依依不舍,眼见着要走了,又把自己的暖手塞进她手中。

马车上不通气,有些闷热,赵芩精神不太好,指尖时不时抚摸着衣服上的刺绣花瓣。

到达梅园的时候,顾南沉恰好也骑着忘川自北面过来,见她下车,也跳下了马。

他今日着了一身青色锦袍,戴同色玉冠,越发衬得人面白如玉,八尺身材,气质绝佳,才被封少将不久,还未上过战场,身上竟然还带着几许书生气。

空气寒冷,腊梅却依旧傲立枝头,为这残破的冬日增添了几分色彩,晨曦映照着嫩黄的花蕊,乌黑的枝干虬曲苍劲。

顾南沉将忘川交给下人,与赵芩一同游园观赏梅花,期间时不时说句话,两人的影子深深浅浅的倒影在雪中,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旖旎。

江亦树来时正巧撞上了这一幕,牵着桑葚的手指竟然僵了一瞬,俯下身子在桑葚的大脑门上亲昵的一蹭,替它顺毛,却被嫌弃的躲开。

桑葚眼睛炽热地望着不远处下人牵着的忘川,撩动着蹄子就想往它那里跑。

江亦树觉得好笑,莫非这马当真是看上了那忘川,可这相同的男子身份注定是为世人所不耻,如何能在一起呢。只是这感情一事,怎么能忍耐?马匹尚如此,又何况人呢?

江国国法严律,当今皇帝信奉儒家思想,严令禁止除去特定节日外饮酒赌博,所以这寒梅宴原本就是为了给他们找个理由来聚众饮酒的。

温文雨见江亦树半天不动,亲自举着酒杯去找他,也看到了顾南沉和赵芩在一起的一幕。

“江兄,不如咱们想个法子闹他一下?”温文雨十分亲近的搂着江亦树的脖子,打了个酒嗝,换得江亦树一个白眼。

“你不是最擅长这些,怎么还问我。”

江亦树突然一阵腹痛,遂先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

温文雨此时喝得醉醺醺的,唤来一个小厮,在其耳畔低语了几句,也蹲在一棵树底下吐去了。谁知那小厮竟然会错意了,从厨房里端来个小巧琉璃酒杯,四周无人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在里面下了一些别的东西。

顾南沉喝了酒,又闻着沿途的花香,觉得呼吸有些不稳,赵芩要扶他去休息,却被一口回绝。他急匆匆地要回去,往客房里走,往年他曾来过这园子里,只是今日怎么觉得一切都好陌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路。

在一条僻静地小径上转悠了许久,结果恰好遇见了从一个小房间里出来的江亦树,顾南沉一下子倒在他身上,吓得江亦树差点跳起来。正好那群公子哥故意来寻他,他便索性推他一起进了将才那个小房间内。

因为害怕江亦树出声在众人面前出丑,他便捂着他的嘴巴,两人隔得极近,顾南沉呼吸的热气喷洒在江亦树的脖颈间,令他感觉到痒意,他想伸手挠一下,却被顾南沉抓住手。

“别动……”顾南沉意识恍惚,他咬了江亦树的脖子,可并没有用力,像一只猫用爪子轻柔地挠线球。他身上有染檀香,清冽的中带着一丝暖意,像是久居寺庙的僧人。

这个顾南沉,他原本收到请柬的时候,还以为只是邀请了他一个人呢。

可是哪里知道,他这人,竟然是要他们一起前往寒梅宴会的。

江亦树浑身哆嗦,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与顾南沉相比,他身材稍矮小些,被他手压着,脑袋靠在顾南沉的胸口,那股檀香越来越浓厚,似乎隐约带着一股臭气。

他恍然清醒,刚想开口提醒,下一刻却被某人压倒,一并摔进了身后的恭桶中。

强烈的味觉刺激使顾南沉清醒了许多,但是仍然觉得四肢酸软,他推开江亦树,无力地说道,“江亦树,你把我砸晕吧,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