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先别捡。”
裘芙菱对元凝道。同时蹲下身来,拈着衣裙侧边那块大缺口仔细地瞧了瞧。
这般整齐的缺口,明显是被人故意划开。
这是送给太后的寿礼,出了这样的大缺口,若今日南答应未出事,她顺利在寿宴上.将衣裙送给了太后,太后又将衣裙穿在了身上。
那么今日被以不敬之罪重罚的,便不是南答应,而是她。
她小小常在,下场必定会比南答应更凄惨。
是谁,对她做了这样恶毒的事?
裘芙菱背后生起重重的凉意。
元凝也看到了这个缺口,惊讶地纳闷道:“这衣裙奴婢昨日下午放在礼托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裘芙菱从牙齿里硬生生地划出数个字:“昨日下午到今早参加寿宴,可有其他人碰过它?”
元凝道:“衣裙一直放在主子屋里。自夏冬之事后,主子便让近身之事只让奴婢一人做,应无人进过主子屋里碰过它才是。”
又想起什么似的跪下来道:“主子,奴婢对主子忠心耿耿,此事必定不是奴婢所为。”
裘芙菱将元凝扶了起来,道:“别怕,我自是信你。”
方才衣裙掉下来元凝一点遮挡的反.应都没,此事用脚趾头想都不是她所为。
元凝也不可能会对她做不利之事。
那么这件事是谁做的呢?谁在昨晚进过她的屋子?昨晚她还偷偷跑出去放过乌鸦,可有被人发现?
是南答应做的么?
她也没料到自己今日会如此,跟她想了一样的办法整她?
极有可能。
若不是呢?
她蹲下来抱了抱自己,神色有些恍惚地道:“元凝,我有些冷。”
她不过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在现代工作上虽也经历过若干勾心斗角,最终成功爬上名设计师的位置,其中才干与应对勾心斗角的能力都缺一不可。
但那些职场上的勾心斗角,相比如今她在宫里遇到的动辄一计便要人命,实在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元凝见到裘芙菱这副模样被吓住,不断问裘芙菱道:“主子,你怎么了?”
裘芙菱的心里忽然浮现出公治祈健硕的身影,一瞬间仿若觉得他便是全世.界地极为想他,略带哭腔地道:“我要去未央宫见他。”
未央宫。听得裘芙菱求见,公治祈当即停了手中批阅奏折的笔,道:“宣。”从前从未有后妃在他批阅奏折时成功求见过他。
在江阮将裘芙菱引入屋内后,瞥见得江阮退下,裘芙菱当即一把抱住正从桌案上走下来的公治祈,将头埋.进他怀里道:“圣上,臣妾想你。”
公治祈对裘芙菱突然的拥抱愣了愣,也对突然扑入怀中的温暖柔.软极为喜欢。
他回抱住裘芙菱,静静待了几分钟后道:“蒹儿怎么了?”从她一进门他便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带着磁性的嗓音听在耳里比往日更具质感,直抓入裘芙菱内心柔.软。
裘芙菱没有隐藏自己,声音带着几分软软的委屈道:“臣妾觉得宫里勾心斗角太过可怕,想在圣上的怀里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