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外守着的江阮听得声响来唤:“圣上,楠王殿下,可需奴才进来看看?”
裘芙菱听言正想说些什么,公治汜已道:“没事,皇兄失手打翻了碟子,你先退下,无诏不必靠近。”
江阮听言在轿外一声允应。
蓦地,裘芙菱感觉自己的手被公治汜冰凉地握住,接着,公治汜冰凉的声音响起:“皇兄,你怎么了?”
公治汜的温润之感扑面而来,他的接近,甚至叫裘芙菱感觉到了几丝暧.昧。
那一刹那,裘芙菱几乎忘了自己已与公治祈换了身子,抛却了与公治祈的角色互换,全然做回了自己,猛然抽回手,冷道:“没事。”
心中仍在暗自震惊公治祈要将皇位与兵权让给公治汜一事,这其中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裘芙菱正思索,只见公治汜勾起一抹淡笑,收回握过去的手,道:“皇兄没事便好。皇兄方才一失神,差点叫本王以为,皇兄要后悔将皇位让给本王了。以致本王一提禅让皇位一事,便失手打碎了餐盘。”
裘芙菱回过一些神来,听言顿了顿,重以公治祈的口吻道:“怎么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答应六弟的事,自然不会食言,只是到时也请六弟,信守你对朕的承诺才是。”
她需要从公治汜口中套出话来,究竟为什么公治祈会突然禅让皇位给他,虽然她或许能猜到一些原因,但她知道必然会有什么被她漏掉。
公治汜听言似笑非笑道:“那是自然,待本王登基后,会饶了宫中那恶毒的太后一命,算是本王对皇兄最大的让步。”
裘芙菱听言道:“嗯。还有呢?”
当年纯太妃为俞太后所害一事她知道一些头绪,但她也知道公治祈突然的禅位,绝不只因当年的事那般简单。
否则事情过去了两年,禅位还不需等到现在,恰是西域控制住她的时候。
反而更有可能……
公治汜听言道:“还有?自然是本王会如皇兄所愿,待本王即位,亦会好生善待芙菱姑娘,封她做本王的皇后。”
什么?
裘芙菱听公治汜提起自己,愣了愣。
公治汜说,等他即位后,他要封她做皇后?
这么说,公治祈此番不仅将皇位让给了公治汜,连她也……
她还以为……
裘芙菱震惊的模样被公治汜尽收眼底,他又道:“皇兄,你从前碍于俞太后的权势,哪怕再疼爱芙菱姑娘,不仅封她为妃都甚为费劲,甚至几番让芙菱姑娘因俞太后之流陷入危险。可待本王即位,本王会让芙菱姑娘做本王唯一的后,不去搭管任何人的威逼与闲言。皇兄,本王待芙菱姑娘真心一片,你做不到的本王可以做到,你放心将芙菱姑娘交给本王便可。”
裘芙菱听言愣了几愣,抛却什么待公治汜即位后,他会封她为后不谈,公治祈此番,竟真的将她也让给了公治汜?
怎么会?
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至此?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从公治汜口中听得此,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她最爱的人,居然要因为某些原因,将她推、亦或是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