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祈听声未松开手,止了步子,反手一压,将裘芙菱桎梏在殿墙与他的手臂之间,凝向裘芙菱的目光带着压抑的气愤与不解,他道:“你跟朕的六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治祈从未对裘芙菱发过火,裘芙菱见公治祈这般,有一瞬愣住,她不知怎的,双目便蒙了薄薄的雾道:“臣妾也不知容公子何以这般,圣上,你弄疼臣妾了。”
公治祈望着裘芙菱粼粼的目光,顿时恢复了些理智,他松开了裘芙菱,放柔了些声音,道:“蒹儿,对不起。”
恢复自由的裘芙菱揉了揉被公治祈攥疼的手,只见其上已被攥出明显的紫痕。
裘芙菱道:“圣上,臣妾跟容公子并无半点关系,容公子今日所言所行,臣妾也是一头雾水。”
公治祈道:“他不是容公子,他是朕的六弟,公治汜。”
原来,容汜叫公治汜。
裘芙菱听言道:“不管容公子姓什么也好,臣妾从前从未看出容公子,不,楠王对臣妾有半点企图,臣妾也不知她送予臣妾的垂莲发钗,竟是前朝纯太妃的遗物。”
姑且当作楠王今日在大典上所言是真,他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送她垂莲发钗之时么?亦或是更早?
但不管如何,她心中也只有公治祈一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裘芙菱又道:“圣上,你跟楠王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楠王今日这般做,会不会是受了太后驱使?”
她仍陷在今日的遭遇中未出来,这一切太令她始料未及。
公治祈听言断然否认:“不可能,六弟跟母后……”
公治祈说到此话语戛然而止,裘芙菱凝着公治祈,眸色里包含求知,公治祈最终继续说了下去:“纯太妃当年是母后所杀,六弟不可能与母后有什么盟约交好。”
又目色深邃,凝向裘芙菱的目光晦暗不明道:“如此,今日六弟说那番话,便只有一个可能。”
他是真的喜欢你裘芙菱。
可即便如此,他又何必在封妃大典上当众表达出?他的意图是什么?向他宣战么?
公治祈的神情愈发深邃,正这时,一道温暖的唇瓣印上他的嘴唇,熟悉的淡香味扑面而来,裘芙菱的吻就那样落在公治祈的唇间。
裘芙菱口齿有些不清地亲近着公治祈道:“臣妾心中永远只有圣上一人。别人有什么意愿,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话音刚落,裘芙菱便觉腰上一紧,公治祈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直到情人间的亲密有几分淹没了今日的烦心事,二人才松了开来。
公治祈忘情低喃:“蒹儿。”
裘芙菱轻应声:“嗯。”又道,“臣妾看圣上好似十分在意楠王。”楠王在他心中的地位,绝非寻常人可比,从从前每回公治祈提到楠王的惊喜,与今日哪怕这般,公治祈仍未责怪楠王便可看出。
当然,她也知道其中的一些瓜葛,比如公治祈与楠王一同长大,却因俞太后杀了楠王的生母,公治祈心中对楠王有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