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太后听言道:“大胆,你个荡妇,竟敢咒骂哀家!”她竟敢说她堂堂太后唱戏?
裘芙菱听言冷笑:“荡妇不敢当,什么与楠王有染,什么秽乱宫闱,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本宫也不会承认!”
俞太后听言道:“若是无染,纯太妃的垂莲发钗为何会在你手中?楠王为何会送你蓝凤华胜?你不会不知道蓝凤华胜是什么吧?”
裘芙菱听言冷道:“垂莲发钗本宫早便说过了,是竹仪坊坊主为感谢本宫给竹仪坊设计衣裙,送予本宫的礼物。至于楠王殿下为何要送本宫蓝凤华胜,这得要问楠王殿下吧?楠王殿下的主意却来问本宫,这是太后娘娘刻意要将本宫陷于不义之境么?”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容汜要做什么那是容汜的事,她当初接受了垂莲发钗,也只是作为对容汜谢意的接受,没有半点龌龊想法。而若容汜单方面对她有意,此事也不能怪她。
她何其无辜!
语罢裘芙菱将目光睨向容汜,见容汜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甚至回望她的目光有几分坦然,仿佛他给她带来的麻烦,根本不是什么事,那一刻,裘芙菱只觉自己有几分不懂容汜。
她一直以为,容汜是君子,就算他真的喜欢她,也断然不会将她陷入不义之地。
可……
容汜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与俞太后是一伙的?要一起来对付她?
可她听说,容汜的生母是俞太后害死的……
俞太后听裘芙菱伶牙俐齿说自己对她的指责皆是冤枉她,语塞了一阵,正想说些什么,公治祈已威严十足地冰声道:“朕说六弟今日喝多了,胡言乱语,母后是听不清楚么?”
又道:“朕看今日天气不好,封妃大典到此取消了罢!来人,送楠王回府!送母后回宫!送众人出宫去!”
语罢,他拉起裘芙菱的手,一甩袖便离开了奉天殿,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容汜见此,未待人来请他,勾起一抹冷笑,自顾离开,身影清华。
俞太后望着三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阴笑。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原本得知楠王作为坊主送给了裘芙菱垂莲发钗,只不过是个巧合,二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她也只想借此冤枉他们有什么。
没成想楠王那贱胚子真喜欢蒹妃那个贱人!
从楠王来赴宴,手里拿着装着蓝凤华胜的盒子,她便知道了!她认得那个盒子!所以原本打算在宴会更靠后些才拆穿的垂莲发钗一事,她在楠王来时便准备拆穿。没想她做的决定如此对!
如此甚好,她可借此一箭双雕,先对付了蒹妃,再去对付楠王!
她早便想除去楠王,可公治祈拼死保他,她也只能作罢,如今……
“圣上,疼!”
裘芙菱被公治祈拽出去许远,此时已远离奉天殿,正穿过另一宫殿的长廊,他们的身边,没有任何人跟随。
公治祈拽疼了裘芙菱,裘芙菱不由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