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祈又道:“你哪里还有八条命?哪怕你真有九命之身,除了这回,上回南才梁谋反,朕在宫中遇袭,依旧是你为了朕挡了致命一击。那时你没了气息,入殓灵堂那日正如朕灵魂互换,朕借着你的身子从棺材中醒来……”
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记得一清二楚。
“蒹儿,你三番两次救朕,朕欠你两条命。”
裘芙菱听言将公治祈按住她唇的手拿开,轻捏在手中,道:“两条命又如何,臣妾还有七条。若圣上再有危险,臣妾用六条命救圣上,留一条命与圣上长相厮守便够了……唔……”
裘芙菱话还未说完,公治祈的吻便印了下来:“朕说了,朕不会再让你为朕陷入危险之中,别说六次,一次也不行……”
哪能呢?为了你,多少次都愿意。
毕竟你只有一条命,没了便真没了。她还有七条命,别说六条,你若真遇危险,七条命全给了你,她也心甘情愿。
她如此做,不是不惜命。
只是你若有危险,她绝没有能力能救而不救。
多少次都一样。
前两回她不知她可起死回生时,仍旧舍命相护,便是很好的例子。
爱了,便足以让人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裘芙菱阖了眼,静静享受这吻……
这般多天了,瘟疫之事得以解决,爱人又陪在身侧,她此刻的心绪,倒也轻松……
……
良久,直到两人皆喘不过气来,公治祈才将裘芙菱松开,但不过咫尺的呼吸相距间,二人仍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朕没想到,朕宫里的小白,便是你。”
提起这九命之说,二人自极易想起裘芙菱曾附身过公治祈宫里的白猫一事。
公治祈直勾勾地盯着裘芙菱,思及那白猫,他竟隐隐又从此时的裘芙菱的眼中见到那白猫的影子。哪怕,此时的裘芙菱,占着的是他的身子。
果然,只要是她,无论什么都不会变的。
不管是猫身的她,还是人身的她,亦或是,与他身子互换了的她,无一不让他见之心动。
不关乎什么形象在他面前出现。
“许是蒹儿注定便是朕的人,才会做个梦,都魂穿至朕宫里的白猫身子里,叫朕欢喜。”
他想起了裘芙菱言,她是在梦中魂穿至了小白之身,在梦里陪在他身边。
裘芙菱听了公治祈所言,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又陷入公治祈对她的深情凝视中。
她凝向他道:“谁说不是呢?否则怎能那般巧,正巧便梦到了圣上的白猫。”
不是梦,是穿越,是她真成了那白猫。
这一切无法解释,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
但她是穿越者之言,她在南爰山未有说出,在此时也不会说出。
他们相信了她是梦,那便是梦吧。
毕竟她魂已不在现代,在现代活的那二十几年,对她而言,不正已是梦一般么?
“圣上那时抱着臣妾批阅奏折的样子,臣妾到现在都记得。”
裘芙菱决定不再提那梦,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