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猜测,那白色粉末极有可能是作案的毒药。
如此,冬梧是兴德宫的人,那日必是将毒药带回了兴德宫。她若搜查兴德宫,想必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如此歹毒的心,竟在接绮采入宫的那日便想着要害死她。
南萧妃听此心一阵疙瘩,搜查兴德宫?莫非,圣上已经怀疑到她的头上?
思及此南萧妃自想着法子对裘芙菱的搜宫横加阻拦。
可裘芙菱如今是圣上,岂由她想阻拦便阻拦?
一句“南萧妃这般阻拦,莫不是南萧妃心里有鬼,怕我…朕查出点什么?”便将向来在她面前盛气凌人的南萧妃堵得哑口无言。
南萧妃服软后,裘芙菱对江阮道:“找几个利落的搜查兴德宫,一切与绮采有关的、与可疑之物皆给朕呈上来。”
又着重道:“尤其宫里与白色粉末相关之物,要重查。”
却裘芙菱跟着搜宫之人细细探查了许久,也未发现与绮采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别说那包白色粉末,就连绮采在这里换穿过的衣物首饰,都不见了任何踪影。
只是,裘芙菱在搜查过程中,瞥见有一嬷嬷在角落数次神情悲伤眼巴巴地望着她。她一走近,她却又慌忙躲开。
裘芙菱觉得奇怪,便悄悄对江阮道:“你去查查那嬷嬷。”
她总觉这嬷嬷与绮采之案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转眼已到中午,江阮又上前对裘芙菱道:“圣上,该用午膳了。”
裘芙菱今日连早膳都未用,如今的确有些饿,便让江阮传膳至兴德宫。
就近解决午膳更利于省时间查绮采之案。
裘芙菱又伸手揉了揉肚子,却碰到公治祈腹部紧致的肌肉,表情不可描述暗叹公治祈身材真不错。
饭桌上,南萧妃思考再三,仍是底气不足地向裘芙菱发问:“圣上搜查臣妾的宫邸,难道是怀疑臣妾能与此事有什么瓜葛?”
试探意味十足。
裘芙菱瞥了南萧妃一眼,察觉到她的不安,冷笑道:“南萧妃多虑。此案既要重查,自是任何细节都不可放过。”
“绮采生前住过此,难保会在此留下一些与死因相关的物什,必是要搜查一番。”
心虚了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又道:“只是朕搜查了许久,怎么连绮采的一件衣服也不曾在宫里找到?”
南萧妃听裘芙菱的查宫并非是因怀疑她而起放下心来,道。
“家姐对女儿绮采的被毒杀备感悲痛,已命人将绮采的遗物带回。”
还好广坚在事后处理得干净,未叫她发现什么。
裘芙菱对此却嗤之以鼻,娘亲带回遗物?怕不是怕人查出什么,已让人事先将证物处理掉。
若如此,她该如何继续探查?
正想着,南萧妃又抬起柔荑素手想向裘芙菱碗里夹去一块海参。
裘芙菱见此回过神来,大手一挥便假装不经意地将南萧妃的筷子打落。
来亲近她?不存在的。
筷子上的海参由此直直落在南萧妃的衣裙。
南萧妃一声惊呼,站起身来想打落海参,海参却又烫到南萧妃的手背。
气得南萧妃直唤人来处理,却因裘芙菱在此,也不敢发太大的火。
裘芙菱幸灾乐祸望了南萧妃一眼,却乍然见到此时正跪在地上收拾掉落的海参与筷子的,正是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