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听此从思绪中抽身开来。公治祈来了?或许她可求公治祈放她出去?
思及此裘芙菱起身迎上公治祈,却没想公治祈入内便是一副冷脸。
“蒹才人,朕已派大理寺卿彻查毒杀一案,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
裘芙菱听此不禁讶异:“证据?确凿?这般快便盖棺定论,圣上不怕冤枉了臣妾么?”
他冤枉了她?公治祈听此面色缓和些,差点要因裘芙菱一句话便推.翻所有指向她的证据,可……
又冷下脸来,未回裘芙菱,只对一旁的江阮道:“将那两名婢女带上来。”
江阮领命,将冬梧与夏冬带入了此。
两人皆跪地行礼,冬梧不敢看裘芙菱,夏冬却一副落进下石的神情伏在地上暼着裘芙菱。
裘芙菱见到冬梧与夏冬一脸诧异,正想问为何他要带她们来,公治祈已对冬梧与夏冬冷道:“将你们与朕说的,再说一遍与蒹才人听。”
夏冬听此率先向前爬了一步:“是,奴婢听命。奴婢可以作证,主子毒害绮采小.姐一事蓄谋已久。”
裘芙菱听此愣了。夏冬从昨日起便已不见踪影,如今来指证她毒害绮采,可是攀附了南萧妃?
呵,背主卖荣的东西。卖荣给谁不好,偏卖给南萧妃。
裘芙菱不由得冷笑:“是么?本才人倒是想听听,你如何来将黑的说成白的。”
夏冬感知到裘芙菱的凌厉底气已有些不足,但仍是道:“nu婢在事发前几日曾发现过主子鬼鬼祟祟地在屋里藏物,藏物时嘴里还说着'必要你死'之类的话语。奴婢当时便被吓住了。”
“绮采小.姐一事发生后,奴婢更觉那事奇怪,便偷偷去了主子藏物处,竟找到一包类似毒药的粉末。”
“奴婢知绮采小.姐是因毒药而死,如今有一包类似毒药之物,只觉事关重大。”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大理寺于大人来宫里向宫里的奴才奴婢们问主子的事,奴婢便将粉末给了于大人。”
“结果发现此粉正是毒死绮采主子的砒石粉。可见娘娘正是杀害绮采小.姐的罪人。”
裘芙菱听此却仍是冷笑:“说完了么?说完了是不是该本才人问问你?既说本才人藏了毒粉,你倒是说说,本才人将毒粉藏在了哪?”
夏冬道:“在…在主子妆奁最底下,让人一搜便知。”
元凝在一旁早已听不下去,如今着实忍不住站出身来道:“主子的妆奁一直是奴婢收扫,哪有…”
却被裘芙菱喝退下去。看不出来有人在刻意针对她么?还敢出来给她说话。若她真倒台了,她必活不长。
心内却对元凝这般护住心生感动。
又知夏冬今日能说出这等周全的栽赃之话,还能连毒药在哪都想具体,必定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只怕去搜也无用。
转对另一侧的冬梧道:“你呢?你这又有什么栽赃之词?”
冬梧在裘芙菱的发问下.身子一颤,涨红了脸,声音有些吞吐道。
“奴婢、奴婢是兴德宫的冬梧,表小.姐进宫的那日,正是奴婢所接。当时在半道上,奴婢便正遇上蒹才人。”
“蒹才人似觉表小.姐可爱,便逗了逗表小.姐。原本都好好的,可在蒹才人得知表小.姐是主子的侄女后,蒹才人便狠狠地捏了表小.姐的脸,似是…似是在捏一恨之入骨之人。”
“可见、可见蒹才人还对南萧妃娘娘的罚跪怀恨在心,并迁怒给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