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总有那等封建思想。
容汜听言细嚼了嚼裘芙菱的话,一字一顿似自言自语:“谁说女子不如男?”
又将视线锁向浅笑望向他的裘芙菱,禁不住温笑道:“芙菱姑娘这话说得极对。像芙菱姑娘这等原本可置身事外、却仍倾一己之力帮助灾民的人,放眼整个陵国,也未见得有几个。”
赞赏意味从话语里倾泻而出,倒叫裘芙菱有些不好意思,她讪笑道:“容公子过奖了。”
若不是瘟疫恰好间接与她扯上极大的关系,陵国瘟疫了,她或许会捐钱,但不定会亲自出宫整治吧。
可若不是连瘟疫都被俞太后一党当成可任意操控的棋子,此番瘟疫,只怕无需怎么整治,便早已好。
因宗新一人去了乐城,还不会那般早回来与她共谋事,她便在清月阁与容汜多聊了几句。
毕竟拿人手短,乍然借了容汜这般多钱,多客套几句也是要的。
期间,裘芙菱聊到她昨日在乐城给灾民放吃食一事。
容汜道:“芙菱姑娘亲自去染瘟疫之城,不怕被染瘟疫么?”
裘芙菱听言道:“我做了适当的防护,可以防止染瘟疫。”
又道:“只是那些灾民着实可怜。不仅染了瘟疫病着、甚至濒死,还连饭都吃不饱。”
容汜听言轻抿一口茶:“因着竹仪坊的生意,我只知陵国每日有多少新城又染瘟疫、不可再做生意,倒不知那里的百姓竟这般可怜。”
裘芙菱亦痛心,道:“研制出救治瘟疫的药物前,只能尽可能减少他们的痛苦,让他们不必挨饿便是其一。”
容汜道:“芙菱姑娘自是好心。”
二人又聊了一番,时候不早时,容汜终要将裘芙菱送回府去。
临走时,容汜温笑夸裘芙菱道:“芙菱姑娘着男装亦别有一番英姿滋味。”
裘芙菱听言浅笑回应未答。又再三对容汜表示感谢:“多谢容公子的慷慨借银钱,他日必定连本带利奉还。”
容汜听言只温道:“不急。”便目送着她,直到她的马车轿在街角拐角消失,他才移回了自己的视线。
但他的右手拂上他的左心口,眸色不明。
好久,都未这般跳动过了。
因裘芙菱与容汜在清月阁待得久,哪怕三千六百万两数额较大,小厮也在裘芙菱离开前,在容汜的授意下,从别处取来钱交给裘芙菱。
马车轿到达裘府后,裘芙菱揣着三千六百万两银票,从后门入了府。
宗新去乐城还未回来,裘芙菱便去主房陪裘周邱。
二姨娘此时亦在裘周邱房中,见裘芙菱来,未给她好脸色:“哟,芙菱回来了。可是出去找丢失的银钱了么?可找回来了么?”
裘芙菱倒未管二姨娘的脸色不好,冷笑一声,隐晦道:“未找回来,但已有些眉目。”
又不再搭理二姨娘,直去陪伴裘周邱。
二姨娘又说了几句,皆讨了没趣,便也闭了嘴。
裘周邱道:“今日整治瘟疫可好?宗大人怎未与你一同回来?”
裘芙菱听言瞥了眼二姨娘,留了个心眼道:“宗大人还有些事需处理,晚些便回来。今早发现丢了银钱之事,亦是他在跟进。”
正说着,气宇巍然的宗新便请命入了内,面色似有几分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