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听言浅笑道:“倒没想我设计的衣裙能挣这般多银钱。”
又神情略有严肃道:“容公子的钱自不必给他们,我的钱却必要给他们。”
毕竟他们有许多人染瘟疫,间接真是因她而起。
容汜听言温道:“芙菱姑娘这话我便不明白了,芙菱姑娘与我的钱不一样么?”
裘芙菱从思考俞太后一党为了害她、使瘟疫更快扩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容汜道:“容公子便当这钱不一样吧。”
又道:“不知借银钱一事,容公子方便与否?”
容汜听言抿了口茶,温道:“不知芙菱姑娘需要借多少银钱?”
裘芙菱听言略思索一番,道:“三千万两银票,如何?”
她细算了算,宗新说,一千四百万两能救助二十座城,如今受瘟疫之灾的有六十余座城。
除去她原有的银钱能救的,向容汜借三千万两,应能救助下所有灾民。
而她那已失窃的钱,她有信心能找回来。
容汜听言未加犹豫,道:“可以。”细算起来,裘芙菱为他竹仪坊赚到的纯利润,不止这个数。
又不待裘芙菱说什么,容汜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说起来,芙菱姑娘还有六百余万两在我这里未取。”
裘芙菱听容汜这般不加犹豫便答应借她三千万两的巨款,自是感动,道:“我替灾民谢过容公子,这笔钱我日后必定连本带利奉还。”
又听她还有六百万两未取,诧异道:“我还有六百万两?”顿了顿又道,“可是之后的利润么?”
她一月前刚回宫不久,瘟疫便已全面爆发。还以为竹仪坊的生意必会因此受重创停滞,没想还有利润,且是六百万两之多。
容汜听言叫裘芙菱不必客气:“不急,以芙菱姑娘的能力,我相信这笔钱很快便能还上。”
又道:“受瘟疫影响,陵国境内的衣裙销量有很大的削弱。好在邻近几国的衣裙售卖得好,但总利润依旧比从前低了不少。”
裘芙菱听言道:“能有六百万两,我已甚是高兴。”倒忘了竹仪坊的生意除了在本国做,已延伸至临近几国。
又道:“如此,我便只需向容公子请借二千四百万两了。”
多出来的银钱,她亦要回送给灾民。
容汜听言温道:“无妨,二千四百万两与三千万两,与我而言差别不大。”
又道:“芙菱姑娘准备如何用这些银钱帮助灾民?”
裘芙菱也未在二千四百万两与三千万两中纠结,这等特殊时期,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多六百万两给灾民,自是再好不过。
裘芙菱听言道:“我已向圣上请求由我来整治瘟疫,这笔银钱,届时会由与我随行的宗大人负责分发到瘟疫各城,叫灾民至少不再挨饿。”
容汜听言倒未多问什么,表情略带异样,道:“如今的朝廷,倒什么都叫芙菱姑娘一介女子来做。”
不知为何,裘芙菱从容汜温润的语气里,听出隐隐的不满。
但她未多想,只道:“这是我自己要求的。”
又浅笑笑,望向容汜:“谁说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