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容汜与她从漱玉楼分开后,是分开走的。
容汜道:“我原要回清月阁,刚路过巷子外的街道,见芙菱姑娘体态似有些劳累。”
“正想来问芙菱姑娘,是否需要马车轿送姑娘回府,便撞见了黑衣人。”
原是如此,她真得谢谢容汜能来得这般及时,否则她只怕早已命丧黄泉,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裘芙菱道:“多谢容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也不知该用什么回报。”救命之恩当真无以回报,而容汜又不缺钱。
容汜听言温道:“芙菱姑娘好好的,在我竹仪坊制衣便好。”
裘芙菱听言道:“日后必更尽心为竹仪坊画图纸。”
容汜听言未答,唇角的浅笑有几分虚妄。又在快到裘府时,容汜道:“可需我为芙菱姑娘找几个人来,保护姑娘的安全?”
裘芙菱如今处境的确危险,或许真需要人保护,正想答应,忽想起她身边还有公治祈安排给她的暗卫,想了想道。
“不必麻烦容公子,府里人多,黑衣人应当不敢造次。”她也不想太麻烦容汜。今日若非容公子出手,暗卫应当会出现。
且公治祈说保护她的暗卫一个抵几百个侍卫,她相信公治祈的人能保护她的安全。
容汜听言也未坚持,只在送裘芙菱回府后,承诺会尽快查到黑衣人的身份,便离开了裘府。
经过这般一遭,裘芙菱虽知道有人保护自己,仍没来由地感到有些害怕,当晚相陪过裘周邱,唤了元凝至她房中与她同睡。
元凝察觉到裘芙菱从南爰山回来,变得有些异样,在裘芙菱房中新加的小床上面向主床上的裘芙菱道。
“主子,可是在南爰山您又没寻回来神医,所以有些闷闷不乐?奴婢看您一直有些不开心。”
裘芙菱不想让元凝知道如今有刺客想杀她一事,以免元凝夜长梦多。
更多的,爹爹喜与元凝待在一起,她怕元凝知道此事后,在爹爹面前瞒不住,徒惹爹爹担心。
便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新府邸有些陌生,你陪我睡便好。”
这话自有一定道理,元凝听言未怀疑什么,又与裘芙菱杂七杂八地聊了一会,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裘芙菱却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容汜做事甚是高效率,说帮裘芙菱查黑衣人,第二日下午,容汜便差人来裘府报,说他已找到黑衣人的眉目,邀裘芙菱去雨竹茶馆一谈。
裘芙菱听言自未拒绝。又因此事暂时要瞒着元凝,她未带元凝同去雨竹茶馆。
雨竹茶馆甚是雅幽,可裘芙菱并无闲心欣赏它。在小厮的指引下,她入了雨竹茶馆容汜所在的包间,见了容汜便问略有急切问道:“容公子,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找到了?”
容汜的面色有隐隐的凝重,但举手投足仍是淡定温润,听裘芙菱问他,并未直接回答,抬手示意他对面的位子道:“芙菱姑娘,坐下说。”
裘芙菱自想知道结果,但也不是那般耐不住性子之人,听容汜言先迈着窈窕的步子入了座。
容汜这才温道:“芙菱姑娘可认识威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