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汜向裘芙菱指了指眼前的竹屋,道:“这便是那高人医师隐居之所。”
裘芙菱自被眼前这等如仙境般的场景惊到,道:“我们入了其内便能请到高人医师么?”
容汜道:“这要看重华子师傅是否愿意。”
重华子师傅?名字同样有世外高人之感。能不能请到他,见了他不就便知么?
裘芙菱踏向如仙屋般的竹屋,容汜跟在其后。
裘芙菱在竹门前叩门,声音极具诚意地道:“晚辈裘芙菱,求见重华子师傅,想为病重的爹爹求药。”
屋内并无回应,裘芙菱以为诚意不够,便跪下来重述了方才之话,屋内仍是毫无回应。
裘芙菱不解的目光望向容汜,容汜亦是满面疑惑,道:“重华子师傅许是不在。芙菱姑娘能来此,重华子师傅应会见姑娘。”
裘芙菱听言不解:“这是何意?”为何她能来此这高人医师便会见她?
容汜道:“此处并非所有人想进便能进,还需重华子师傅愿意让你进来。”
裘芙菱听言却也了然。这等高人隐居之所,所到之处堪称仙境,自不是所有人皆能入内打扰的。
只是,如容汜所言,既愿意让她进来,便没理由不见她。
当真是不在么?
裘芙菱又在屋外叩门唤了数声没回应后,终于通过开窗查看等方式确认这是一间空屋子。
来而无所得,裘芙菱自失望,却也只能先下山。
裘芙菱问容汜道:“重华子师傅若外出,多久才会回来?”她总心念着爹爹的病。
容汜道:“这个我也不知。”
“但南爰山是重华子师傅的隐居之所,重华应是有事才会外出,事情了结后,应会回来。”
又道:“重华子师傅性子怪异,芙菱姑娘能见到师傅,师傅也不定会帮姑娘治令尊的病。”
“当初家母带我进山,便是费了极大的气力,才为我求来救命之药。”
裘芙菱听言疑惑道:“令堂做了何事才给容公子求来救命药?”
容汜听言似陷入回忆,瞳眸浮上一层隐隐的水雾:“家母柔弱的身子,在南爰山上跪了七天。”
裘芙菱未察觉容汜的情绪变化,听言只坚定道:“为了爹爹,我也可以。”
又道:“此处既非所有人能来,容公子怎知我能进?”容汜愿意带她来此,应是知道她能进山。
容汜此时已恢复惯有的温雅,眸色温润却带了点不常有的深邃道:“我从第一眼见芙菱姑娘,便知芙菱姑娘与一般人不一样。”
第一眼见么?裘芙菱回忆了一番。那日珺德坊制衣大赛吧?许是她制的衣裙独特才让他有这等想法。
但容汜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不一样的记忆。
南爰山果与其它的山不同,方才他们上山时还是如临仙境,如今离开此处,走的山路倒与一般的青山无异,甚至还能依稀见到山腰上有烟火人家。
裘芙菱问容汜,容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如平常般走着,迎面行来一挑着竹担的山人。
山人见着两人,当即放慢了步子,在两人经过他身边时开口道。
“这一对壁人,可是山上下来的神仙?”
一对壁人?这不是般配的情侣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