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听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顿了顿道:“无妨。只是乍然被刺客刺杀,一时未缓过心绪。”
又道:“多谢容公子出手相帮。如今刺客已死,今夜总能睡个安稳觉。”
她或许不能睡安稳,但如容汜先前所言,刺客若未解决,整个裘府都有安全隐患。如此爹爹他们至少已经安全。
只是,爹爹先前的药会是广坚动的手脚么?
爹爹已病了一月余,以广坚对她的恨意,若想动爹爹,直接下杀手便可,何需这般麻烦地每日在药里动手脚?
那么动爹爹的人还是更有可能是爹爹身边的人。
容汜又道:“此人看起来似对芙菱姑娘恨之入骨,芙菱姑娘想想是否还得罪了其他什么人?”
裘芙菱道:“这人…我也不是很熟悉。其他人么,理应没有吧。”
裘芙菱不知道怎么与容汜讲广坚之事,只能不断含糊其辞回答。
只是,除了南答应一流人,她倒真想不出她还有什么仇人。
如今广坚已死,想来今日此等事已不会发生。
毕竟南答应与南才梁已死,他们身边能活下来之人已是少数,更不论此等在主子死后要为主子报仇之人。
何况,南才梁与南答应身边认识她的人不多。
说起来,广坚倒是对南答应与南才梁此等恶人忠心。
容汜又问了裘芙菱几句话,裘芙菱皆是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便让元凝带裘芙菱回房休息后,自己先回了竹仪坊,并许诺明日带裘芙菱去南爰山见高人医师。
深更半夜的这等心神不灵,她的确需要休息。
经过一夜的调整,第二日醒来裘芙菱心绪已安定许多,用过早饭后,容汜果不久后便派了马车轿来接她。
马车轿驶上了南爰山半山腰,并在半山腰一条小山路口停下。容汜扶着裘芙菱下了马车轿,道。
“前边路窄,马车轿不能过行,需芙菱姑娘与我步行上去,距离许有些远。”
一路的山路颠簸对裘芙菱这等没出过远门的人来说,自是有些累,但她听言并未有任何退缩,道:“无妨,再远也要为爹爹求来神医。”
又道:“多谢容公子昨夜为我抓刺客,今日又陪我来此。”
裘芙菱下了马车轿后,发现南爰山不愧为高人医师隐居之所,才至半山腰,放眼望去此山已如仙山般天台路迷。
容汜道:“芙菱姑娘有生命之险,我出手想帮也是应当。”
又道:“昨夜我看芙菱姑娘被惊得不轻,今日可已好些?”
裘芙菱道:“好了许多,多谢容公子的相助。”却只口再未提与广坚有关之事,容汜也未再问。
容汜道:“芙菱姑娘无需客气。”
又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知道南爰山有高人医师,还是家母带我来了此。”语罢眸色渐深。
裘芙菱听言道:“容公子的病可治好了么?”
容汜道:“我与芙菱姑娘说过,这世上没有这高人医师治不好的病,我的病自是好了。”
裘芙菱听言更有强大的意愿要求来高人医师给她爹爹治病。
裘芙菱与容汜顺着小路行向南爰山更深处,周围的山景愈发如仙山。
渐渐的,一座如已出世的竹屋呈现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