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闲了这么数日,顾洛白得手早就开始痒痒了,她从柜中掏出银针,在后院便是一阵折腾,奈何越练越热,索性撸起了袖子,还将裙子也掀起绑在身上,露出两条纤细如白葱般的小腿来。
待易沉和离锦两人一回来便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一个露着胳膊腿的纤瘦小人在树叶之间不断翻飞穿梭,就像一只四角都褪了色的蝴蝶。
离锦的眼珠子都拍掉下来了,他看着顾洛白被扯开的领口下,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而易沉则是一脸的愤怒,他难得抬高了声音,语调中带着责怪:“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洛白的一只手挂在树上,整个人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哦?这不是避难的人回来啦,看不出来吗?我在练功啊~”
易沉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顾洛白忽然严肃道:“下来!”
顾洛白没有听清,她呵呵笑着反问:“啊?郎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一次的易沉冲着顾洛白是用吼的:“我叫你下来!”声音之大气势之盛,连他身边的离锦都被吓了一跳。
顾洛白悻悻然从树上跳下来,她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惹的易沉如此生气,但面对第一次这么凶的易沉,顾洛白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发怵的:“郎,郎中怎么了?”
易沉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顾洛白的身上,又顺手扯下离锦的围在了顾洛白的腰间,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娘子你乃是个女子,怎可,怎可做出如此放浪之行径。”
放浪?她在林间独活之时,甚至衣不遮体,但依旧欢乐自在,今日见他二人不在难得松懈,但她也是保留了分寸的,殊不知,仅仅是区区露出个胳膊和腿,在他心中便是放浪的人了,其实在他这医仙眼中,她这一介妖女本就是入不了眼的吧。
顾洛白越想越生气,她挣开易沉按在自己身上的手,将他和离锦的外衫全都甩了下去:“医仙既然觉得我轻梦乃是个放浪之人,又何须日日于我在这里有所牵扯,何不当日就离去,小心坏了您的名声!”
易沉涨红着一张脸,他看了一眼顾洛白露出的大片肌肤,气愤的一甩衣袖:“蛮荒之辈!”
顾洛白指着易沉离去的背影,气的直跺脚:“狗子,狗子,你快看看他,他都开始与我咬文嚼字了,他说我放浪?他才是假正经,伪君子!”
离锦被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一时语塞也不知谁该说些什么,他从地上拾起易沉的外衫,遮在了顾洛白的胸前:“白白夜里冷,当心着凉。”
顾洛白就知道易沉是个小心眼儿的主,当晚她便没有睡觉,而是拿着一壶老酒坐在易沉的房顶上看月亮。
吱呀~
随着门框的一声轻响,顾洛白笑着向下看去,果不其然,只见易沉鼓着个腮帮子,左边挎着药箱,右边背着包袱,不过看样子这次他的包袱里面定是装了衣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