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酒馆里的客人不少,为了气氛,他们二人并没有坐在雅间里。
这二位可是铜山城里的名人,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他们倒也不在意,反正走到哪里都是这样。
李长歌一边嫌弃的喝着酒,脑子里还在回忆着这两天己种种的不对劲。现在想来,一切似乎都是从当日他闻到书房的香味开始的。
李府用的香料都是特质的,几十年来没有变过,所以那股味道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可如果真的是香料的问题,为什么偏偏在看到丁之瑶的时候感觉更加强烈呢?
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并不是香料的问题?
他越想越想不通,三坛酒已经喝掉了一半。虽说这酒跟丁之瑶酿的没法比,可在寻常的酒里也算得上是很烈了,眼下他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
反观萧勉就更夸张了,他已经醉倒在桌子上,完全不省人事了。
李长歌觉得有些内急,离开了一小会儿,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萧勉竟然不见了。
这下可急坏了他,那家伙喝的不省人事,该不会被人给抓去了吧?
毕竟现在铜山城大半的产业都是他的,要是他出了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了,萧勉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出事不管。
真是不省心!
就在李长歌胡思乱想的时候,店里的下人走了过来:“李少爷,萧少爷刚才已经自己走了。
“走了?”李长歌一脸的黑线,这孙子把他骗到这里喝酒,结果自己走了?”
“萧少爷喝多了,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来的,所以就……“
混账!
李长歌气的摔碎了酒碗,不过冷静下来后也暗暗松了口气,他没出事就已经是万幸了。
既然那孙子这么没良心,丢下自己跑了,李长歌说什么也不去萧府了。
反正这酒馆楼上有客房,他就在这里对付一宿算了。反正是萧勉的产业,又不用他掏银子。
丁之瑶从医馆一回去就开始忙活着调查李长歌的事,李长歌的饮食起居都有专人负责,给他投毒的可能性不大。
再说了,李府那么多人都没事,就只有李长歌一个人出了事,显然目的性很强。
思来想去,似乎就只有一个地方最有可能了一书房!
书房除了李长歌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当然,丁之瑶算是个例外。
眼下正好李长歌不在,丁之瑶便偷偷溜了进去。昨天她进来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李长歌身,上,所以对旁的东西都没有留意,这一次她一进来就闻到了那股异香。
这股味道跟她以前进来时闻到的不一样,虽然很淡,但依旧逃不过丁之瑶的鼻子。
她记得这股味道,前世她研究过一个病人,他的身上就常年带着这种味道。
这是犀角香的味道!
犀角通常不会被作为香料,因为人一旦嗅到这个味道就会严重影响情绪,使人易怒甚至产生幻觉。
所以古人有云:犀角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所谓与鬼通并不是真的见到鬼,而是产生了幻觉。
她在书房里找了一圈,最终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小撮灰烬,在灰烬当中她果真发现了一小块没有烧尽的犀角。
她长舒一口气,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李长歌长时间闻到这味道,对大脑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找到了“病因",接下来就是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了。
白天她见到金莎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猜的差不多了,那女人肯定是勾搭上了李府的人,让人把犀角香带了进来。
至于那个老实人必定就是许灵均了,正好这几日府上的人都说他有了女人,想来那个女人就是金莎了。
也难怪,像许灵均这种人怎么可能玩的过金莎呢,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害了李长歌。
第二天,李长歌算着时间,心想丁之瑶应该已经去医馆了,这才回到李府,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丁之瑶站在院子里等着他。
他心里闪过一丝感动,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愧疚。
这一次丁之瑶也没有躲着他,径直走了过来,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他。
李长歌听完眉头轻蹙,马上吩咐鸦把许灵均找来。
许灵均很快就来了,虽然金莎说那东西不会伤害到李长歌,可他还是心虚,甚至不敢抬头了。
“你在李府做事有二十年了吧?”李长歌冷冷地问道。
许灵均微微点头,李长歌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在李府了,可以说是一步一步看着李长歌长大的,李长歌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也正因为如此,当他听到金莎说丁之瑶是那样的人时他才会如此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