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府,丁之瑶继续去医馆忙活着,不过一想到李长歌的情况她就有些静不下心。
中午她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刚拐过街角,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熟人。
金莎?!
丁之瑶眼底一沉,本以为经过上一次,这女人不会在铜山城出现了,现在看来她似乎过得还挺不错的,身上依旧是穿金戴银。
她哪里知道金莎现在跟许灵均在一起了,至于金莎现在所有的开销用度都是许灵均给的。
许灵均本就是个老实人,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些年攒了点银子,好不容易遇到了"真爱”,自然毫无保留的全部给了她。
金莎也看到了丁之瑶,心里暗暗得意。许灵均已经告诉了她李长歌发火的事,没想到苏如清给的东西这么好用,看起来李长歌和丁之瑶分开是迟早的事了。
“哟,这不是丁之瑶嘛,好巧啊,看起来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李少爷对你已经腻了?我就说嘛,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丫头呢。
金莎依旧是尖酸刻薄,丁之瑶本就心情不好,自然也懒得搭理她。尤其是像金莎这种小心眼,你越是跟她斗气,她就越会缠着你。
这样想着,丁之瑶径直从金莎旁边走了过去,这下子可把金莎气的不轻。
好啊,一个失了宠的女人还敢这么目中无人。
“丁之瑶,你别得意,你迟早会被李少爷像破鞋一样丢掉的。”
金莎的话很难听,可是在丁之瑶听来仿佛还有别的意思。她好像认定自己一定会被李长歌丟掉?
丁之瑶回头淡淡的一笑,说道:“不劳你操心,我跟李长歌现在好得很。”
金莎冷笑一声,回道:“好得很?我可听说昨天李少爷打翻了你的茶杯,还有,李少爷现在好像很讨厌你接近他,正眼瞧都不瞧你一眼了。”
丁之瑶眼中一沉,李府的这些小事金莎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莫不是李府里有她的眼线?
可转念一想,金莎虽说心胸狭窄,可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犯不着在李府安插眼线。更何况她原本也只是个乡下丫头,后来不过是傍着几个公子哥才过了几年好日子,现在她没了靠山,凭她的本事怎么可能在李府安插进眼线呢?
可除了眼线,她还有什么办法能知道李府发生的事呢?丁之瑶脑子飞快的转着,还真就被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金莎最擅长的就是勾搭男人了,如果勾搭到了李府的男人,那这一切似乎就不难解释了。
丁之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过她实在不想与这个女人继续纠缠下去,笑了笑便走了。
金莎气的在原地站了许久,心里不住的骂着:不就是一个快要被甩掉的破鞋嘛,神气什么?等你没了李长歌这个靠山,看我不整死你!
一路上丁之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个被金莎勾搭到的男人到底是谁?
以金莎的脾气,普通的家丁护院她肯定是瞧不上的,最起码也得是个手上有点权力的,这样算下来可能的人就没剩几个了。
另一边,李长歌又跑到萧府避难去了,这可愁坏了萧勉。毕竟昨晚的事他可是历历在目,简直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不是我说,丁之瑶你还没娶到手呢,,她说把你赶出来就把你赶出来,有点不太像话吧?”
直到现在萧勉还以为李长歌是被丁之瑶赶出来的。
李长歌冷冷的一笑,顺着他的话回道:“你懂个屁,我喜欢丁之瑶,愿意听她的话,你管得着吗?”
萧勉一脸黑线:“这可真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李长歌,你小子快要变成妻管严了。”
“我愿意。”李长歌的语调依旧冷冰冰的。萧勉苦笑了一声,这人现在可真是变了。
“算了,反正如清也不在,丁之瑶又把你赶出来了,不如咱们出去找个酒馆喝上几杯,不醉不归如何?”
李长歌正一肚子的火,借酒消愁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索性也就跟着去了。
既然是萧勉请客,去的自然也是萧勉自家的酒楼。他特地吩咐小二取出他专程从京城带过来的佳酿,三坛陈年女儿红。
这三坛酒若是拿去买,价格绝对不菲,萧勉这下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毕竟对方可是李长歌,寻常的酒可糊弄不了他。
饶是几十年的女儿红,李长歌却也只是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呸,这也能叫酒?连我府上的泔水都不如!”
萧勉眉头一皱:“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这几坛酒就算京城来贵客我都舍不得拿出来,你小子竟然还嫌弃?!再说了,你喝过你们府上的泔水?”
李长歌可是喝过丁之瑶酿的酒的,外面的这些酒自然也就瞧不,上。不过眼下心情实在烦闷,再加上这是萧勉的一片苦心,索性也不挑剔了,忍着不适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