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群人来到曲索的一家酒庄内,程树早已等候在此。丽娘为他们一一介绍,那碧萱露出平日不可见的羞涩表情。
程树举杯:“今天差点耽误了舞队演出,是我的不是,我先自罚三杯。”说完,他仰头便喝。
尹佳玉了然一笑:“原来是情字所起,罢了,此事就算过去了。还望你日后好好待碧萱姑娘才是。”
“我会的。”程树笑着回应。
这时一小厮打扮的男子推门进来,“东家,您出来一下。”
“各位慢用,我去去就来。”程树示意碧萱好好招待客人,便退出房间。
“这程树似乎生意做的不错,有点老板的意思了。”丽娘轻笑。
碧萱淡笑不语,此刻的她俨然一副摸到幸福的小女人姿态。
“我看丽娘你马上要办喜事啦。”聂雅如也打趣道。
众人说笑间,程树端着一瓶白玉雕花的酒瓶进来,“掌柜的说,这是他们酿造的梅子酒,甘甜可口不容易醉。大家可以尝一尝。”他边介绍边斟酒,到聂雅如跟前却被乐隐拦住了,“不要给她倒,她不胜酒力。”
程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消失,他解释:“这酒没有什么度数,喝到嘴里甜甜的,乐先生不用担心。”
“别听乐先生的,一杯不碍事,给我倒上吧。”聂雅如当然知道他阻拦她喝酒的缘由,那次只是喝的太猛了,今天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我到不知原来乐先生和自己的学生关系竟然这么好。”尹佳玉话里有话,听上去有几分醋意。
秦芳连忙圆场:“老师关心学生是应该的,出门在外学生都是我们的责任。雅如,今天只此一杯,听到没有。”
“知道啦,秦先生。”聂雅如乖巧的点头,她可不想尹佳玉看笑话。
尹佳玉面色稍缓,她举起酒杯,“来庆祝我们今日演出成功。”
“干杯。”
“干杯。”
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几个姑娘面色红润,熏熏欲醉的模样极为可人。
“看来酒还是不易贪杯,喝多了这头还有些晕晕的。”尹佳玉拿着酒杯,柔声说。
“是啊,我看雅如好像是两个人呢。”秦芳有些醉意的说。
“你们这么醉还情有可原,怎么我才喝一杯,就......”聂雅如的话还没说完,几个人接连倒在酒桌之上。只有一人坐在酒桌没有倒下,他轻轻拍了拍坐在他身旁的碧萱:“萱儿,萱儿。”他见对方没有反应,脸上终是浮现出痛苦之色,手轻抚碧萱的脸颊,幽幽叹道:“萱儿,这一生是我欠了你,愿来生倾其所有,伴你左右。”他将碧萱拦腰抱起,走出房间。
没曾想,程树带着碧萱离开后,有人却坐了起来,他拿起茶壶将水泼到聂雅如脸上。
被冷水这么一泼,聂雅如从恍惚的意识中睁开双眼,她抹了把脸,“下雨了吗?”
“是我泼的。”清冷的声音瞬间令聂雅如清醒过来,她看到仍趴在酒桌上的几名女子,“她们还没酒醒吗?你干嘛只泼我。”
“她们不是醉倒,是被下了药。我不用水泼醒你,你要睡到明天。”
“下药?谁这么大胆子。”聂雅如气愤的说着,发现屋子内少了两个人,“碧萱和程树呢?”
“程树把碧萱带走了,药是他下的。”乐隐平静的说。
“什么?他下药,他干嘛这样做。”聂雅如震惊不已,这程树到底搞什么鬼,难道他回来不是为了和碧萱在一起的吗。
“想知道就跟去看看。”乐隐了解聂雅如的个性,她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带着她去看个究竟。
聂雅如这才意识到乐隐毫发无损,不禁问道:“你怎么没事?”
“我不是凡人。”
二人看到程树抱着碧萱上了一辆马车,向西跑去。
“怎么办,再不想办法,车就跑没影了。”聂雅如低声说。乐隐看了眼拴在门外的一匹马,一个翻身上了马背,手伸向聂雅如,“上来。”这是要做侠女的节奏吗,聂雅如心里有丝小兴奋,她将手搭在乐隐手上,他用力将她提到马背之上,坐在他的身后。
“抓紧我。”乐隐说完夹了下马肚,马儿飞快朝前跑去。聂雅如抓紧他腰间的衣服,宽厚的背脊令人安心,嘴角微微上扬,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这种感觉真好。
他们一路跟着马车朝西前行,这曲索城本就离雪舞国边境很近,看方向,程树似要带碧萱出境。马车行了两三个时辰,在一个破旧的客栈外停了下来。乐隐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看来他们今晚要在那里歇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