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都呆了,她家小姐让她费那么大劲,把这个无赖弄到将军府,结果现在竟然说小事。
那无赖见裴令喻这样,连忙改口,裴令喻满意的点头,让春竹带他下去,帮他抹白一点。
好戏,即将开始。
万籁俱寂,丫鬟婆子都陷入了困顿之中,谁也没见一个黑影悄悄溜进了内院,陈氏正在床上浅眠,忽然感觉空气有些冷凝,正欲起身叫人时,就看到窗边有影子徘徊,当下心中一跳。
“谁!谁在那里!”
回应她只有窗边徘徊的影子。
“秋菊!王妈妈!”院内无一人应声。
那些人都被裴令喻提前在饭菜中下了药,今夜怕是天塌下来也不会醒。
“婉儿~我好想你啊,湖里好冰,好冷,你下来陪我好不好~”那声音拉的又长又轻,正是月黑风高时,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灭,陈氏被吓得够呛,想从床上爬起来,大声惊叫,得到却只是那个越来越进的黑影。
“表哥?你是表哥吗?”
“婉儿,我好冷,好想你啊~”回应她只有那飘忽不定的声音,黑影微动,隐约朝着这边走来,陈氏顿时被吓破了胆,抱着被子狼狈的哭了起来。
“表哥,不是我,真不是我害了你,你快回去吧,我过两天就给你烧纸,给你找替身,别来找我了!”她闭着眼睛不敢看,当下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最后在门被风吱呀一声吹开时,看到门口那个面色苍白的脸,她顿时两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裴令喻今夜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刚起来,就发现主院的人来来回回往屋里跑,神色各异,隐约还在嘟囔着什么。
“大夫人不是装病吗,怎么一夜就真病倒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昨夜受了风寒,这不大夫正诊治着呢。”裴令喻唇角缓缓勾了起来,她不是想病吗,她就赐她一病。
刚走到内屋就听到大夫和裴令悠的交谈声:“二小姐,大夫人身上的症状和近日京城爆发的一场时疫相似,敢问大夫人最近是否受过惊吓,或者接触过什么外界的人?”
“没有!你胡说,我母亲好好的,怎么可能患上时疫!你这个庸医!”裴令悠只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一样,整个人都崩溃了,若是没有母亲,她日后应如何自处?
这时,天已经大亮,将军下朝回来就急急往这边敢,刚好听到这一句。
“悠儿!这是太医院的金太医,不得无礼。”说着又朝那大夫行礼,细问了陈氏的情况,那太医毫不含糊的一一说来,建议隔离,旁边的裴令悠越听越伤心,都哭成泪人了。
“爹爹,我娘会没事的吧。”
裴将军眉头紧皱,看到旁边一直未曾言语的裴令喻眼中闪过了什么:“你怎么在这?”
“回爹爹话,大夫人身体不适,特让喻儿在此侍疾。”
裴将军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偌大的将军府还差一个丫鬟不成,竟然小姐亲自侍疾,再说婉儿生病,最应该侍疾的不应该是悠儿吗!”说着目光落在裴令悠身上。
裴令悠心下咯噔一声,虽然那是她亲娘,但她可不想留下来侍疾,毕竟患上瘟疫可不是小事。
“呜呜,爹爹,娘亲生病悠儿理应侍疾,但母亲素来喜爱三妹,前几日特意让三妹来侍疾,我为此还和母亲闹过一阵呢……”说着又楚楚可怜的抹起来眼泪。
裴将军看见就心烦,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罢了,罢了,平时伺候婉儿都留下来,剩下的检查一下,没事就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