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表示明白,苏蝶让如意和吉祥也到厨下去吃席。两个人欢天喜地的去了。
刚想歇息一会儿,一名小厮便汲汲皇皇的赶了过来,“苏蝶姑娘,不好了!”
“怎么了?”苏蝶发问。
“您快过去李管家那儿吧!”小厮气喘吁吁地说道,“春夏和秋冬两位姑娘惹祸了!”
什么?!苏蝶脑瓜子疼得不行!
这边才刚刚收拾完,那边又惹出了一档子事情。
而且又是春夏和秋冬。
苏蝶是恨不得撕她俩的肉吃,怎么这样不省心呢。
“快带我过去看看是什么事儿。”
小厮快步跑着,带着苏蝶来到二门前,见秋冬叉着腰,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地冲着管家啐道:“你个老不死的玩意儿,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扣我的工钱?不就是两文钱吗?姑奶奶已经说了自己掏钱垫着,你还不依不饶,是准备给你打棺材使的吗?”
“什么两文钱?什么打棺材?秋冬,你嘴里胡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苏蝶打府里出来,就听见秋冬的叫喊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秋冬才是管事儿的,李管家倒还站在那里挨训。
李管家皱眉死死的盯着秋冬,到底李管家是个闷葫芦,嘴里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训斥秋冬。分明是秋冬的错,却让秋冬给占了上风。
但秋冬见到苏蝶一来,顿时就怂了半截身子,说话的语气也渐渐地软了下去,“苏蝶姑娘,您怎么来了?”
“哼,我不来的话,这状元府还不得叫你给掀得腥风血雨,还不得让你给弄得炸开了锅?”苏蝶横眉冷目,不屑一顾,“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李管家这时候总算是把话茬给接了过去,“苏姑娘,您可是折煞死我了。派了这两个祖宗来替我采买东西,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哩!”
只听李管家痛哀哀地叙述着方才的事情,“今儿是状元的生辰宴,各处的灯油花销都比较大,库房里面短缺,所以我就让秋冬姑娘去外面采买。可秋冬姑娘少找回来了两文钱,我问秋冬,秋冬说是在路上不小心丢了。我就训斥了她几句,她就不乐意了。”
李管家说的是实话,苏蝶问秋冬,“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秋冬撇了撇嘴说,“不就是两文钱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即便是一分一毫,这也是官中的银子。丢了的东西,就应该由你来赔偿。再者李管家乃是状元府的官家,你就不应该和他顶嘴,这是其一。如今我来了,你还和我犟嘴,这是其二。今天罚你不准吃晚饭,另外,再罚你两个月的月钱。”
秋冬耷拉着脑袋,心里纵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可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蝶公正的处理道,还说,“你要有不服气的地方,只管说出来,要是觉得咱们这状元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大可以同我讲,赶明儿我就和大人说一声,让大人去找王爷,将你给送回宫里边儿去当差!”
听闻了这话,秋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哀求着苏蝶,不要将她送回宫里去。
这宫里边当差,哪里比得上在这状元府当差来得自在。再有她要是被退回去,摄政王怎么可能轻饶得了她?
苏蝶冷眼打量了她一圈,杀鸡儆猴也算是给那几个丫头看了。
让春夏领着秋冬回去,今夜也面壁思过。
李管家张口结舌的看着雷厉风行的苏蝶,心里不由得崇拜,不禁拍手叫好,“苏蝶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
苏蝶叹了口气说,“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李管家,以后你也要拿出点脾气才行,不能光精打细算。我请你来状元府是让你当管家,又不是让你来当账房的,以后多学着点儿!”
“是是是。”李管家连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