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早有人侯着,等挽戈一出来,便将她领到安排好的厢房里,侍候了晚饭和浴水才退出去,等人都走了,挽戈拿桌上的果子朝帷幔后面丢过去,“好了,人都走了,你还在哪儿躲什么。”
“挽挽你早就发现我了,干嘛一副假装没看到我,一言不发的样子。”君墨染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着掩面从帷幔后面闪身出来。
之后他大大咧咧的在一旁的床榻上斜躺下,长吐一口气,“唉~你出去起了一日,留我一个人在坊里可是累的够呛。”
啧啧啧~锻青坊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他这番抱怨可谓是没有任何的凭据,挽戈剥了干果喂到自己嘴里,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好累的,难不成这城里还能有别家与我们锻青坊做生意不成?”
君墨染收了扇子,冲着挽戈摆摆手,“非也非也,并没有旁的人来坊里商量生意的事儿,不过,今日绿珠来了一回。”
这位绿珠姑娘别的时候不来,偏偏挑自己不在的时候去锻青坊找君墨染,看来自古美人爱英才这话说的不假,君墨染去了她那织红楼,绿珠便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挽戈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如今算来,那绿珠也是锻青坊的客人,你好好接待便可。”
君墨染摇摇头,“话虽如此,但是她想要的那人,我们如今还没有一丝儿的头绪,今日她来时,像是有些不悦。”
“那孩子我已经找到了,楼夫人方才也已经同意了叫我带走那孩子,没什么难的,不过她也该记着当日答应的条件,那孩子从许府出去后,便不会再与她有干系。”挽戈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起身到了床畔那边,伸手将君墨染从床上拽下来,“行了,绿珠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君墨染一脸哀怨的拽着她的衣角,“挽挽~你也太狠心了吧,辛辛苦苦的过来,你都不请我喝杯茶润润喉么?这么快赶我走。”
挽戈白了他一眼。
“你这双手是废了吗?茶就在那桌上你若是真要润喉自己添不就完了,再者,方才可是你自己说的,坊里有一堆儿事,你不回去处理,还打算在这许府住下不成。”
很是无奈的扶额叹口气,“看来我就不该说前面那几句话,如今连个正经留下来的理由都没有了。”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不过君墨染一点儿也没有动身出去的意思,帮挽戈倒了杯茶送到手上,自己端着一盏小小抿上一口,“楼夫人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带那孩子离开?那毕竟是青鄂的孩子,若是没了他,或许算是为她的亲生儿子报了仇。”
当初许子彧被许言风赶出家门,正是因着青鄂那女子,算起来楼依依该是恨她的,所谓爱屋及乌,恨意自然也是如此,她既不喜欢青鄂,自然也没有理由喜欢她的儿子。
是以,君墨染如此想也不是没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