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鸿图道:“把他们都带进来。”
小六子面有难色的道:“这恐怕带不进来。”
圣鸿图瞪眼道:“为什么?难道还要本城主亲自去迎接他们不成?”
王进躬身道:“那倒不是,只是她们人数较多,咱们这屋子恐怕进不来那么多人。”
圣鸿图看着王进,目光疑惑的道:“哦?他们有多少人?”
小六子笑道:“不算那些路上吓晕了的,怎么也得七八十个吧。”
圣鸿图长出了一口气,只得摆手道:“好吧,那就让她们门外等候。”
小六子拱手道:“是,只是不知道要把他们怎么处置?”
圣鸿图为难的道:“可说是呢,要怎么处置他们呢?”
宫儿笑道:“前面有数枝梅的做例子,数枝梅罚五千两,别人家罚的少了,恐怕人家还不愿意呢。”
圣鸿图笑道:“好,咱们就这么办,这样姚城的百姓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一段日子了。”
顿了顿,又道:“就只一样不好。”
蓝云裴道:“什么?”
圣鸿图道:“眼下咱们虽然收上来了炸药,可是那伙贼人还是没有落网,若是他们卷土重来,咱们该如何应对呢?”
一席话说的满屋子人都蹙起了眉头,大家面面相觑额,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圣鸿图接着道:“咱们总不能每天就求老天爷让他们不来吧?”
宫儿看了幕梓一眼,替幕梓说到道:“城主切莫着急,门外不是青楼里老鸨都抓来了吗?这里定然有知道内情的人,咱们只要耐心的审问,不怕她们不说。”
圣鸿图点点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蓝云裴点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审问。”
大家一致同意,圣鸿图立刻升堂,准备严加审问。
这八十来老鸨上了公堂,立刻就哭天抹泪起来,整个公堂顿时哭声一片,哭的圣鸿图好生不耐烦,从堂上看去,只见一个老鸨神色镇定,面色如常,心中奇怪,把其他老鸨轰出去以后,把这个老鸨独自留在了大堂。
圣鸿图一拍惊堂木,两边的衙役喊着威武。
若是平常人,定然心惊胆战,可是这个老鸨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依然直直的站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圣鸿图厉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老鸨冷笑一声,道:“大人是问我吗?”
圣鸿图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人犯人吗?”
这老鸨冷笑道:“哎呦,这怎么话说的,民女可没什么干,怎么就成了犯人了?”
圣鸿图道:“什么都没干?我问你,你青楼里的炸药是从哪里来的?”
老鸨道:“这民女也不知道,咱们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这炸药的事情,民女一点都不知道。”
王进走过来圣鸿图低声道:“城主,我看这人有恃无恐的样子,甚是可疑,不用刑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
圣鸿图点点头道:“嗯,看来只好如此了。”
于是一拍惊堂木道:那妇人,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那些炸药到底怎么来的?你趁早都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这老鸨道:“什么皮肉之苦?民主开的是皮肉的生意,皮肉之苦有多苦,我比你们懂!”
王进焦急的道:“城主,这茬是个滚刀肉,软硬不吃,还是用刑吧?”
圣鸿图点点头,沉声道:“拉到外面去。”
王进笑道:“城主放心,不消一时三刻,我保证把她侍知道的都说出来。”
说着,对小六子道:“走,咱俩把这位好好伺候伺候。”
小六子赶紧跟了出去。
半个时辰以后,王进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道:“启禀城主,她招了,供出了很多小型的兵工厂的所在,说一个带面具的神秘人给了她一万两白银,在她青楼的仓库里藏了火药。”
圣鸿图道:“那别的青楼里的火药怎么回事?”
王进道:“是着人私藏在烟花爆竹里面,说是等到正月十五的时候一起放烟花的,说真的,属下自己都觉得这太扯了,可是,她开的怡红院是姚城数一数二的青楼,除了数枝梅就是她的生意最好,她说出话来,又是白送的烟花,所以其他各家的青楼就不要白不要了。”
圣鸿图道:“那数枝梅的烟花也是他们送的吗?”
王进道:“这个还真不是,这老鸨和数枝梅的老鸨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圣鸿图点头道:“那即刻查封那些兵工厂,晚了就麻烦了。”
王进笑道:“小的早就吩咐下去了。”
圣鸿图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啊,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王进道:“城主切莫高兴的太早。”
圣鸿图一惊道:“还有什么事?”
王进赔笑道:“城主,兵工厂和制作火药的工人找到了,但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却始终下落不明。”
圣鸿图瞪眼道:“继续大刑伺候!”
王进笑道:“城主有所不知,这个老鸨若是再用刑,恐怕就死了,您若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保证您认不出来她就是刚才在堂上那个无所畏惧的老鸨。”
圣鸿图点点头道:“嗯,那这个神秘人要如何处理?”
王进道:“他的兵工厂和工人一但处理干净,一时半刻的恐怕不会再卷土重来了。”
圣鸿图沉吟了半晌道:“嗯,言之有理,这次他可谓元气大伤,的确不太可能再来了,但是以防万一,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王进一本正经地道:“请城主放心,卑职也想多活几年的。”
圣鸿图回到内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幕梓和蓝云裴,两人大喜。
蓝云裴道:“太好了,这下咱们就可以回京了。”
圣鸿图握住蓝云裴的手,激动的道:“多谢小王爷,多谢初漓公主,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姚城恐怕在劫难逃了,我替姚城的百姓,给你们二位磕头了。”说着俯身便拜。
蓝云裴和幕梓哪里肯受,急忙搀起了圣鸿图,笑道:“城主不必多礼,朝廷能有你这样的好官,是朝廷之福气,也是百姓之福啊。”
圣鸿图道:“只是,还没有抓住那个头目,让人好生着恼。”
幕梓笑道:“他大伤元气,想必这几年都不会再来姚城了,而且我隐隐的觉得,他的目标并非是为了毁掉姚城,而是想要杀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