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半月有余过去了,因着朝堂一事这么一闹,安歌往惠安殿跑的次数愈发的少了,不过好在有唐墨在中间周旋解释着,宸太妃那边倒也没因为她言而无信落下什么话柄,反倒是连着这些糟心事的逐渐解决,对安歌的印象更加好了一些。
安歌知道经过这桩子事,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许多人的眼里,这对她来说算不上一件坏事,但也绝不是一件好事,她心知肚明。加上前几日唐墨旁敲侧击的让她最近多注意些,她也便老老实实地陪着竹儿在下院中将近半月足不出户,每日定时干着自己分内的活儿。
“说来王爷倒是半月都不见个踪影,整个府里都见不到人的。”竹儿晾着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
安歌听了笑笑,吃劲拧完了一件衣裳扔进木桶里,没太把竹儿的话放在心上,却过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被皇上还这么一发落,是该收收心了,不然就咱们王爷的性子,还指不定弄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你们俩小丫头成日里在背后议论本王,真不怕我发落了你们啊。”
竹儿听见唐墨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手里的衣裳还没拿稳,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还不忘扯着安歌一块儿跪着低头:“王爷、王爷恕罪,奴婢妄议王爷绝不是有心的。”
安歌跪是跪下了,脸上除了该有的恭敬却没有半点诚惶诚恐的样子:“请王爷恕罪。实在是王爷躲在远处的灌木后站了太久,这才无意听到奴婢等说的话,不如让奴婢去屋里端把椅子来好让王爷歇歇。”
竹儿是半点意思都没听出不对来,跪在地上偷偷瞪大了眼睛想要藏眼泪,又强撑着死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唐墨就有点扶额了,平日里不端点王爷架子,谁知这赵安歌胆子倒是大,他今日要是带了小厮跟着,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本想好好吓唬她们一下,没想到反被这小猫儿将了一军。
唐墨清清嗓子,故作王爷的气派:“你这张巧嘴倒是总能派上用场,看我不罚你们半月银钱。”
安歌跪着低头,说的话毕恭毕敬的表情却是淡淡:“左右是我一人冲撞了王爷,于竹儿无干,王爷深明大义,又是皇亲国戚自然心肠宽阔了得,不如只罚奴婢一人一月的月钱,也是合情理的。”
竹儿偷偷瘪着小嘴儿委屈巴巴的样子,听了安歌这话没忘悄悄地伸出小手扯了扯安歌的袖子:“歌儿…你就别说话了。”
“瞧瞧!连你旁边这小丫头都知道叫你别说了,就你那小脑袋里,本王还不知道装着什么盘算呢。扣你月钱?回头开支都是亲王府里出的,就你那性子巴不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还是便宜你了。”
“那王爷如何才能消气。”安歌跪的老老实实倒也不想辩驳了。
“本王要出府置办采买些什么,你这么花言巧语的,嘴上功夫不饶人,就使使力气替本王拿着东西。”唐墨看看跪在地上地两人,脸色有点绷不住了:“赶赶赶紧起来吧,赵安歌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