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展涛吞吞吐吐,好不爽快,墨迹了半天才试探性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什么脏东西了?”
梁美溪又是装傻充愣,斜倪着贺展涛,竟先声夺人的质问道,“呦呵,你这是什么意思呀?看我过得太好,咒我是吧?”
贺展涛无心跟她啰嗦,遂将今天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多问了一句,“你为何会在袁教授的办公室里?”
梁美溪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答道,“如果真有什么鬼东西,听你这么一说,也是一只好鬼,没什么可担心的。至于为何会在袁教授办公室里,我在找东西。”
贺展涛还想再说些什么,梁美溪竟先声夺人的把自己的右臂搭在了贺展涛肩头,成心戏虐道,“贺展涛,你最近可是很关心我呀?敢情你是开始喜欢我了?那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不用取消了?”
“啊呸,你就别想好事了,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发过毒誓的。”贺展涛佯装啐了一口,把梁美溪的手臂无情的甩了下来,已然忘了自己刚刚想要问的事情,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美溪也收起刚才一脸的嬉皮笑脸,满脸严峻,转身朝大门处走去。
精神疗养医院
何雯文是在学校出的事,学校责无旁贷,主动承担起这次的责任,检查过后身体并无大碍,遂将何雯文转院到本市最好的私立疗养院。
梁美溪昨日寻访袁教授办公室一无所获,现在垂头丧气的坐在何雯文的病床前边,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呆滞的表情心疼不已。
事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确是跟袁教授有关,如他不曾作为,胸怀坦荡,昨天也不用为她布下奇门遁甲之局,只是袁教授和何雯文,两个平时交际无多的人,他们之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联系?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了起来,“如果我说袁佑一年前已经跳楼死亡了,而恰巧他又是袁教授的儿子,你会不会明白一点。”
梁美溪回过头去,看见是裴润玉走了进来,听她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加的奇怪,“这么说,一直以来,我见到的袁佑实确实是只鬼了?”
裴润玉点了点头,竟换来了梁美溪另一个大大的质问,“润玉你到底是谁?如果袁佑实真的是鬼,你听了都不害怕吗?”
裴润玉轻蔑的笑了一笑,平静的反问道,“你不是也不害怕吗?”
有道是看破而不说破,两个人各怀鬼胎,最后选择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梁美溪仔细的回忆起跟袁佑实的几次相处,里边却有不通常理之处。
不过就算他是只鬼又怎样,他曾三番五次的救过她,怎么看他也像只好鬼,可是裴润玉又这么说,话里话外都不禁让人联想到这件跟他也脱不开关系。
思来想去,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想出个结果。
算了,算了,与其在这里自己胡乱猜疑,倒不如直接找袁佑实问个清楚。
从疗养院回到学校,她就赶往了那幢鬼楼,两次相遇都是在这里,她有种直觉,只要去往鬼楼,她就一定能找到袁佑实。
果不其然,袁佑实正背身坐在顶楼的边缘,像是猜到一准她会来找他似的,刚刚听到脚步声,就急忙回头甜甜喊道,“美溪姐,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