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笑道:“可母君并不知道。”
福禄更是有些不解:“殿下为何要欺瞒陛下呢?”
姜殊摇了摇头:“非是欺瞒,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求凌初,只得拿这件事情来同他交易。”
“殿下有什么事情?”
“此事你不必管,知道的越少越好。”
福禄虽有些疑惑,但她是姜殊的人,向来只遵从姜殊说的话。姜殊不肯多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奴婢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见房内起了争执。福禄正要冲进去,姜殊一把拉住了她:“人家的家事,你去做什么?”
“奴婢听着那叫声,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卖了这个人情给凌初,便什么也不必管。就算他要将他父亲放干了血吊在房梁上做腊肉,那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福禄仍有些害怕,忍不住躲到门外偷听墙角。姜殊管不住她,便也由她去了。一会儿,见她听得认真,自己也忍不住凑在旁边偷听起来。
然后便听见凌初对他父亲说道:“我母妃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你这个卑鄙自私的小人,不过听了两句谗言,便信了我母妃对你不贞。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爱?我今天就要手刃了你,亲自为我母妃报仇!”
“此事也不能全怪我一人,是你大哥找到了当初伺候你母妃的人,是他们说你母妃对她表哥余情未了,更是背着我在宫中幽会,这才有了你!”
“你蠢么?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父君?别人随便说几句你便信了,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亲自去查证吗?”
“我怎么没有查证?我当初派人取了你的血来滴血验亲,可是结果呢?你我的血根本就没有办法相融,加上你母妃同他表哥幽会,铁证如山!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
“呵,真是可笑!两滴血能说明什么?你不是要滴血验亲吗?我这便证明给你看!”
“拿水来!”
姜殊默默地从门缝边闪开,便见有侍卫匆匆忙忙取了水进去。
她忍不住好奇,扒在门缝上偷瞄,然后看见凌初取了血滴进去。离得太远,看不清碗里的情况究竟如何,却见他父君捧着碗一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不相融的!这怎么可能!”
看样子是融在一起了。
“你不是想知道为何不相融吗?”
“取清水和清油!”
姜殊自觉地又从门缝边离开了一点,然后便看见方才的侍卫又取了清水跟清油进去。姜殊扒在门边,看见凌初先将清油滴在碗里,然后又取了两个人的血滴进去。
“这怎么可能?怎么又不相融了?”
“老眼昏花,怪不得身边的人都会被收买了。你的好儿子早就派人在你滴血验亲的水里加了清油,所以你我的血才没办法相融。老东西,你让他给耍了!”
“不!这怎么可能!”
“你轻而易举便相信我母妃对你不贞,你怎么配得到她的爱,我看你还是自我了断了,亲自下黄泉去给她赔罪吧!”
“不要……”
他突然跪在地上:“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信谗言。可你要体谅我,我也是男人呀!我怎么能接受你母妃背叛我!我错了,我这就写诏书,将君位传给你好不好?我年纪已经大了,你就留我一命,让我好好颐养天年,我保证再也不参与政事了……”
“呵,你不信我母妃在先,不择手段杀我在后,凭什么觉得我会留你一条性命?”
“就当做是为了你母妃,对,你母妃生前最希望的不就是我们父子能够好好的吗?你就当作是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