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觉得还会再回来吗？”
福禄悚然一惊，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开口问道：“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公子找借口离开，不会再回来了吗？”
姜殊惨然一笑：“不然你凭什么觉得别人会留下来呢？”
福禄说不上来，但在她心里，卫衡就是不一样的。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又是怎样做的，唯独卫衡，他是不会放开姜殊的。
“殿下别多想，公子必然不是那么想的。”
“他是怎么想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福禄不说话了，姜殊心里已经是那么想了，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姜殊见她不说话了，心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是她心里如今实在乱得很。她摆了摆手，低声说道：“算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刚起来又怎么睡得着呢？福禄知道她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便道：“殿下再歇歇吧，奴婢去准备晚膳。”
姜殊转过身去，只疲惫地点了点头。她想，卫衡如今在做什么呢？她知道自己不该想那么多事情，可就是忍不住。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这样心胸狭隘又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
她以为她是为百越万民而生的，她以为她会是百越下一代的女君，她以为百越会在她的治理下更加繁荣。
可是她错了，这世上从来不会有谁离了谁就过不下去了。她姜殊，无论是对卫衡来说，还是对百越万民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
卫衡并不知道此时的姜殊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单纯想要出来躲开姜殊而已。他实在怕自己发了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想，再这样下去，离发疯不远的！他怎么能容许姜殊心里还想着其他人呢？
蔺如玉！蔺如玉！
他沉思片刻，低声吩咐道：“去找！派出所有人去找蔺如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死士们面面相觑，若真死了，怕是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还怎么认得出来。公子怕是已经疯魔了……
卫衡可不管那么多，他当初不过凭着一副软甲带回了一副尸骨，实际上，他也不清楚，那是不是蔺如玉的……
若是蔺如玉真的还活着，他又该何去何从？姜殊同蔺如玉，可是早有婚约的，他不过是插足在他们中间的的多余人罢了！
而且他其实一直有种直觉，蔺如玉……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随着姜殊想起他的次数增多，他的这种恐惧便越发强烈起来。
若是蔺如玉还活着……不！就算还活着，他也有办法让他再死一次！姜殊只能是她的，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个人。
“公子，如今半点线索都没有，这样贸然去找，怕是不好找到。”
“去南国，去当初发现他遗骨的地方！给我找，直到找到了算！”
他这样近乎发狂了的样子自然是极少的，如今这般都是为了姜殊。他实在是承受不起失去姜殊的代价，若是姜殊从未喜欢过他也就罢了，可是让他尝过这样的滋味以后再放手，他怎么做得到！
死士们再次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其中的头领先走出来：“公子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这批死士是安和都当初为他培养的，为了防止卫衡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特意同他们说过，若是卫衡真的强求什么事情，他们可以提出意见。
如今那蔺如玉踪迹全无，就这么大海捞针，什么时候能捞到？更何况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卫衡，若是都走了，谁来负责卫衡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