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冷笑一声儿:“那清河公主倒是说说,什么才是可信的?如果这丫头说的话不可信,那她身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还是说,清河公主其实不愿意相信殿下是无辜的,抑或是故意栽赃陷害?”
姜庭眸光一闪,有些心虚道:“公子,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可是说不得的,你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那就是污蔑!”
卫衡当即反唇相讥:“如何没有证据,此事再简单不过了。首先,这宫女可是几位大人审的……”
他转头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说道:“几位大人不如先解释解释,这宫女身上的伤口从何而来。几位大人又为何要刑讯逼供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若是几位大人真的问心无愧,为何定要让这宫女指认是殿下指使的。
其次,方才我问几位大人的事情,几位大人也都还没有解释清楚。清河公主为何会送几位大人银子,几位大人又为何一进殿就站在清河公主身后,一口咬定是本王栽赃陷害?”
卫衡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想要将众人怀疑的目光都转移到姜庭与几位辅政大臣身上,从而为姜殊洗脱罪名罢了。
其实说来这次之所以注意到他们私下的交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之前他也曾经试过要用银钱打动她们,想要让她们支持姜殊。没想到几个老东西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说什么也不为所动。
没想到看的不是钱,是人呐!凤仪曾经说过,她们几个人虽然不好打动,但对先帝却是忠心耿耿。只是,难不成她们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吗?若是比姜连权力还要大,姜连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留着她们?
所以说,现在他抛出来一个引子,相当于给了姜连一个发作的机会,姜连定然会借机处置了她们几人。
果不其然,他刚问完这话,姜连便猛地将桌上的玉镇纸摔在了地上:“呵!好好好好一帮忠心耿耿的爱卿!庭儿,你倒是跟寡人说说,你给她们银钱做什么?”
姜庭一愣,姜殊的责问于她来说是始料未及的,她本以为,只要她抓住了姜殊的罪证,到时候姜连就算再强大也得乖乖听她的话,这叫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无所谓了。
但是姜庭没想到,这种时候了,姜连还能够镇定自若,十分理智地处理整件事情,尤其是抓住了她贿赂朝臣的事情,就足以将所有人的注意都转移走。不!她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姜庭讥诮一笑,不过没等到别人发现便抿起了嘴角,随即又垂下头红了眼眶:“皇叔,您可一定要为庭儿做主啊!此事本来跟庭儿没有任何关系,是母亲同几位大人有旧交,回到丹阳以后看见几位大人过得很是清贫节俭,所以才想到要给几位大人些银子。说到底,不过是为着皇叔考虑,怕别人说皇叔亏待先祖旧臣,庭儿也不过是挂个名而已。”
“呵!清河公主可真是一张利口,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了。若是真如殿下所说,临都王都是为了陛下考虑,那岂不是说陛下亏待了几位旧臣?而且几位大人若是真的过得清贫,大可以直接跟陛下说,陛下又岂会不怜惜几位大人。临都王让清河公主私下去给钱,到底是意欲何为?说好听些是怜惜几位大人,说不好听些,可不就是临都王与清河公主收买朝廷重臣,故意栽赃陷害殿下。这罪名有多重,清河公主可是要先想好了。”
姜庭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说到底,卫衡不过是舒国质子,有什么资格插手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