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当时案发现场只有他跟姜殊,姜殊又是什么时候拿到了一枚腰牌,他竟毫无所知。
“公子,殿下将那临都王逼得节节败退,哑口无言呢!”
卫衡笑道:“好了,快去再看看,看完了回来再跟我讲。”
……
姜殊将那腰牌捡起来举到姜眠眼前问道:“敢问皇伯,这腰牌是不是临都王府的东西。”
那么多人都认识的东西,更何况角上还刻着临都王府的印记,姜眠想否认都不能,于是只得承认道:“是,可那又……”
“诶,皇伯莫急,且听侄女问完了。这东西既是皇伯府上的,又怎么会出现在沅江府尹死去的案发现场?”
姜眠有些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我已经说过了,临都王府那么多的下人,总有一两个丢了腰牌的被人拾了去,难不成有腰牌就能说明是我指使的?岂非荒谬!”
“好,既然腰牌不能说明什么东西,那么侄女再敢问皇伯,沅江县令曾大有跟皇伯是否认识?”
“认识,他曾同我府中一位食客私交甚好,我因而便认得他。”
“哦,原来如此,侄女在他家中搜到了他同皇伯往来的书信,其中交代说侄女要去沅江,吩咐他一定要好好接待,可有此事?”
“有,本王担心殊儿你年纪尚小,行事不周全,于是托人看护,何错之有?”
“哦,这么说来,皇伯是同意曾经与曾大有书信往来了?”
姜眠听她这么问,心肝都忍不住颤了颤,总觉得姜殊又挖了什么陷阱等着她。她本能地想要否认,可是前面却又已经承认过了。若是如今否认了,朝臣又会怎么看待她?
她迟疑了片刻,确定书信的内容没什么问题,然后才说道:“是。”
“皇伯既承认了,侄女忍不住要多问一句。此次侄女沅江一行乃是机密,皇伯为何会将侄女的行踪透露给小小一个县令?侄女又能否以为,正是皇伯透露了侄女的行踪,所以才招致刺客刺杀!”
姜眠下意识否认道:“这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只是托人看护你周全,谁知道会出来什么刺客。”
“皇伯应当知道,侄女此行乃是机密,皇伯擅自透露,却为侄女招致杀身之祸,归根到底,还是皇伯的不是。”
姜眠有些不服:“殊儿,你身为晚辈,怎可议论长辈对错,更何况还是当着本王的面!”
姜殊猛地将那腰牌摔在地上:“那皇伯身为长辈,难道就可以为侄女招来杀身之祸了吗!”
她一时迸发出来的气势太过强烈,将朝上众臣都吓到了,一时之间众人都低了头不敢参与两人之间的争斗,就连姜眠亦是无可辩解。
她怎么早些没想到,姜殊此行是机密,单是透露出去便是大大的罪过。
姜殊见她无话可说,连忙趁机跪下大声道:“求母君为儿臣做主!”
“殊儿!”
姜连表面斥责,实际上心里却乐开了花。
“你怎么如此顶撞长辈,还不快向你皇伯认错!”
姜殊梗着脖子不说话,做出一副受了委屈正在生气的样子,只扭头看着姜眠。
姜眠被她看得心里正发毛,大理寺卿便出列禀道:“陛下,臣以为,临都王泄露殿下行踪为殿下招致杀身之祸已是证据确凿,无须再审。且刺客在凶案现场遗落腰牌一事,临都王至今尚未解释清楚。按照嫌犯从疑之理,应暂时将临都王收押。但王爷身金体贵,自然不能拘禁在大理寺,臣请将王爷禁足在家,直至此案查清为止。”
“臣附议!”
“臣也附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