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殊儿的行踪本就有人负责,怎会泄露出去。再者,经此一事便可看出沅江的县令也是玩忽职守之人,不然朝廷怎会迟迟收不到消息。还有,寡人着实很想知道,殊儿在百姓中的威望也一直很高,是寡人亲自指定的继承人,将来是要承寡人的位置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嫉恨她,不惜买通杀手扮成灾民来刺杀她。”
她说到此处,故意定定地瞧着姜眠,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过姜眠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拉拢朝臣,又岂是胆怯之人。
“陛下这话说得可就无凭无据了,您怎知就是有人嫉恨殊儿呢?万一是因为灾情太大,朝廷却迟迟没有治理的对策,所以那些灾民群情激奋,才要刺杀殊儿呢?”
“哦?皇姐推理得倒是有理有据,仿佛能确定那些人真的不是嫉恨殊儿一样。皇姐不妨也同寡人讲讲,到底是从何处推知的呢?”
两人之间一时针锋相对,眼睛里迸发出炽热的光。
姜眠笑道:“瞧陛下说的,臣只不过是提出一种可能性罢了,怎的能当做证据呢?”
姜殊举笏奏道:“皇伯有所不知,那些人训练有素,功夫皆是不错,跟堂姐手里训的人一样,一看就是杀手出身。若是普通灾民,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武功?”
姜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出来:“殊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庭儿什么时候训练过什么杀手了?”
姜殊笑道:“皇伯怎的这么激动?没听清我方才说的话吗?我方才只是说那些人武功不弱,跟堂姐手下那些人一样,接受过正统训练。何曾说过派过来刺杀我的那些人是堂姐的人了?”
姜眠一时哑口无言,姜殊笑了笑又说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没死在那些人手中,沅江的府尹却死了,皇伯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呢?”
姜眠脸色很不好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哦?皇伯真的不认识吗?可是在她身上可是发现了临都王府的腰牌呢!”
姜殊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来扔在姜眠脚下:“劳皇伯看看,这是不是您府上的东西?”
姜眠连看都没看:“一块腰牌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呢?王府那么大,总会有奴才不小心弄丢了腰牌,难不成都是做了刺客吗?”
“皇伯说得有道理,不过这腰牌到底是您府上的东西,您多多少少还是要避些嫌,要不然,传出去成什么样子了,难不成要人家说皇伯对侄女心怀不轨,意图谋害?”
姜眠理了理衣襟:“本王清者自清,没什么好避嫌的。”
姜殊手下的人连忙出列打官腔:“临都王此举不合规矩,按律的确应当避嫌,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臣相信,大理寺必会还王爷一个清白!”
“放肆!大理寺是审理罪犯的地方!你是说本王有罪咯?”
“臣不敢!”
姜连笑道:“皇姐,张爱卿也是为你好……”
“陛下,臣无罪,并没有什么要去大理寺交代的。”
“可这件事皇姐总归是避嫌为好,腰牌的事情的确解释不清楚。不如皇姐先禁足府上,寡人一定还皇姐一个清白,可好?”
“陛下……”
“皇姐不必再多说了,朝臣们都看着呢!寡人着实不好徇私。”
姜眠忍不住有些气闷,什么徇私枉法,说得她好像真的犯了什么罪一般……
只是,这件事竟然还没完!
“臣以为不妥,殿下乃一国储君,仅次于陛下,如今遭遇刺客,临都王又跟此事脱不了干系,臣以为应当遣返临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