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一阵眩晕，程雨凝感觉迷迷糊糊的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还是那些让她觉得头要爆炸的模糊碎片和声音。
医院。
封行朗脸色严如寒冬的看着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目前她昏迷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没什么异样，她怎么会头疼到晕倒？”封行朗冷厉的嗓音像把刀。
医生吓的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要等她醒来以后，才能知道。”
封行朗听了抿唇不语，在程雨凝昏迷的时候，一直坐在vip病房里一旁的沙发上，盯着程雨凝的脸。
他眉宇紧紧的皱着，她是不是要醒了？要记起来一切？
封行朗一想到这些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程雨凝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她抻了个懒腰，看着封行朗大大咧咧的打哈欠：“先生，你睡着了？这是哪？”
她记得她在旁观封行朗和柏鹤轩博弈，然后两伙黑衣人冲出来，再然后是什么？
她怎么不记得了？
不会是他们火拼殃及池鱼，把她给揍晕了吧？
程雨凝赶紧上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受伤，顺便看着旁边的玻璃倒影，看看自己的头还完好吗？
她可是失忆过的人，脑袋可不能再受重创了。
封行朗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眼神既有轻松的惊喜，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他明明知道，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是可悲的，因为没有过去的人是不完整的。
但他偏偏希望程雨凝永远失去从前的记忆，因为拥有完整记忆的她，是不会快乐的。
程雨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封行朗：“先生，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她神情十分严肃。
之前就欠了封行朗一大笔钱手术费，现在还欠了天价的违约金，虽然这违约金的事情真的不能怨她，她压根就不想和柏鹤轩解约，但是她根本不敢反抗。封行朗和柏鹤轩说话的时候，那神情也太吓人了，她怕她那个时候插嘴，被封行朗捏死！
程雨凝试探出声。
总得确定这位大爷儿心情好，才敢说话。
“嗯，你说。”封行朗薄唇轻抿。
没有皱眉头，没有黑着脸，没有声音很森冷寒凉。
应该情绪还ok。
程雨凝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说话，“就是关于违约金的问题，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冲动了。虽然你有钱吧！但是财大气粗，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说到这的时候，封行朗剑眉一蹙。
程雨凝马上住嘴，不会生气了。
她急刹车导致自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咳咳……”
封行朗眉头皱的更紧，他起身，大步徐徐，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程雨凝走了过来。
程雨凝心里咯噔一声，要死了吗？
她真的很怕封行朗用对付柏鹤轩的那副模样对付她，真的是太吓人了。
即使是旁观，她都觉得自己是从地狱边上走了一遭。
“你怎么这么笨？”封行朗端起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