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的脸色太可怕了。
那是一种禁止再问的脸色。
再问，估计要用眼神眼神杀死她。
过了一会儿，他脊背挺直的走过来，牵起程雨凝的手：“回家。”
“我！”她不想让他牵。
但是这个我字刚一出口，就看到封行朗的眉宇紧紧一皱，程雨凝一害怕，心想就算了吧。
封行朗的手掌大大的，还挺温暖的。
来吃饭之前，她满脑子都是饿了。那个时候，都没觉得封行朗的掌心是这么的宽大温暖。
暖暖的感觉，像是一股暖流，顺着手心一直流淌到心口。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觉得尴尬，这么牵手不太好啊！这不是非礼吗？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熟悉感？
程雨凝脑海里又闪过一些零碎的模糊的画面。
这一次，画面里的人影渐渐清晰，身影很像封行朗，但是那张脸却不是。
头疼的感觉再度席卷而来。
程雨凝用力的按着自己的额头，还是不能缓解自己的头疼。
察觉到身边女人的异样，封行朗剑眉紧蹙，看向她：“你怎么了？”
他嗓音绷紧，那是一种紧张的关怀。
“我头疼！”程雨凝闭了闭眼睛。
“我带你去医院。”封行朗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司机反应迅速的打开车门，路上。
程雨凝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在一旁，眉心紧紧的皱着。
封行朗看她很痛苦的样子，对司机说：“加速！”
“是！”司机将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行驶着，一路上可以说是风驰电掣。
车子速度变快了，程雨凝坐的也不是那么稳了。
路面恰巧有一块颠簸，她身体微微一晃，整个人朝着车窗玻璃倒过去，眼看着头就要磕到玻璃上。
封行朗伸手将她的头拢住拉了回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程雨凝眉头紧紧的皱着，靠在封行朗的肩膀上，觉得格外的安心。
她的头最近疼的越来越频繁了，脑子里还时不时的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按照封行朗说的，她以前应该是住在大山里，只有外祖父和外婆相伴，她的脑海里，那些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画面出现的却不是都是老人。
她很肯定。
有小孩子，有女人，还有成年男人。
好像也有老人，但是那个坐轮椅。
程雨凝细细一想，觉得头更疼了，这迫使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想要放松自己的神经，什么都不去想，这样头就不会疼了。
可是今天她的脑子好像并不想放过她，无论她怎么告诉自己不要想了，她的大脑还是不断的闪现那些模模糊糊的画面。
顾斯年，你过来。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她在喊人，顾斯年？是谁？
草坪？高大的身影？
程雨凝努力的想要在脑海里看清楚那张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头疼欲裂的感觉席卷着她，她咬着嘴唇都忍不住那种感觉，最后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要爆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