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宫之外。
京城内,容家和苏家已然联合在了一起,容易和所有人传达了东方仪说过是话,并且命令众人在京城内仔细寻找。
一旁的角落里,苏落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手里还窝着一个香包,那是昨日在花会上的时候东方仪送给她的,说是要祝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明明昨天还那般欣喜的模样,如今却落得如此。
她总归也只是个孩子,虽然有时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但心里还是很单纯,何时遇上过这般生死离别之事。
容易透过人群便看见了她失落的样子,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立时走到她身边就将她拦入了自己怀中,伸出手轻轻想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落落不要怕,一切都会结束的。”
苏落听完这句安慰的话,心里就象是被触发了什么一般立刻就哇哇哭了起来,还带着哽咽的语气说道:“易哥哥,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落落没能做出解药来,才让公子和夫人这般痛苦的。”
这个傻丫头果然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容易听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这般说话,心里早已疼痛不堪,要知道她在十三岁之后便再也不叫自己“易哥哥”了,性子也越发的像男孩子一般。
这就可以证明她此时是有多么的害怕了。
想到这里他的手就一下接一下的为他顺着发顶,安慰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落落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都会护着你不让你有丁点的伤害的。”
说罢眼神里也迸射出坚定的神色,毕竟苏落可是自己从小就认定了的妻子。
记着自己小的时候身子不好,虽然自己生在望族,可因为这具身子便被很多人诟病,也是在那时候遇见苏落的。
第一次见面就是他们两家决定定亲的日子,当初他不过十二岁,而苏落也不过九岁,根本不知何为定亲。
那么一个眼睛亮晶晶又软诺诺的小姑娘见到了他便害羞的躲了起来,后来在两家的撮合之下才玩在了一起。
因为他身子不好便不能像旁人孩子那般上高爬低,只能缓慢走着,而苏落就那么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一声声软软的叫着“易哥哥易哥哥”。
可是在两个小孩对视的时候她却又害羞的将头地下,容易凑过身子问道:“你为何低头不语?”
没想到小丫头却是涨红了脸说了句:“易哥哥你……生的实在好看!”
说罢就慌乱的带着害羞跑开。
而留在原地的容易先是愣神了几秒,彷彿不可思议一般,紧接着嘴角就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
从出生开始他听到所有人对他的评价不是“小药罐子”就是“小怂货”,还从未有人夸他生的好看。
自那之后,两家便时常来往,两家的小孩也熟络了起来,对于容易来说,苏落就是那束照亮了他整个人生的光。
到后来他的身子经过仔细调养终于好转,终于变成了人人夸赞的如玉少年,而苏落也变成了大姑娘,再也不软糯,却有着更具魅力的爽朗与利亮。
所以为了苏落,他容易做什么都不亏,只要是为了这个女子,无论是当初软软糯糯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还是如今的娇纵女郎,都是他此生挚爱。
这种种的一切在他脑中过了一遍之后,他眼睛里的笑意就变得更深,紧接着将怀里的女孩拉开,说了一句:“落落,等结束了一切,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苏落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刻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脸颊立时久红了起来,紧接着就将面前的男人推开,而自己则是侧过了头,有点支支吾吾的说道:“谁……谁说要和你成亲了啊!”
容易看着自己面前女人这般害羞的模样,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心下的阴霾都一扫而尽。
他知道所有的话都抵不过女子的一片脸红,所以自己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了句:“落落你乖乖歇着,我去为皇上办事了。”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而坐在原地的苏落,脸上的红晕并没有因为面前男人的离开而消失,反而在自己左思右想之后,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会对着容易哭呢,明明自己是要退婚的啊,可是在听见他说要娶自己的时候,心里竟然不是生气,而是一种异样的感受,那感受似乎是……雀跃!
想到这里的她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只觉着它再发烫下去怕是要熟了。
而此时整个京城内,苏府和容府的人都在寻找着白绝尘的身影,因为街上繁华,他们的异常也并未被人发觉,他们的保密做的还算是不错。
而此时京城之内还有另一只队伍,正是如一派出的去差暗杀组织的队伍,他们领头的正是赫连祈的另一位心腹,是宫内羽林卫的第二把交椅,名曰思政。
他在碎心湖发现了那些刺客留下的痕迹,在一名死尸身上发现了一个狼图腾,以及他们腰间的腰牌,同样也是一个狼的图腾。
这图腾的样式很新,彷彿从未见过,难道说这是一个新林立的暗杀组织幺?他如是想着。
但在下一瞬间就立刻否定了自己,他记着当初京城里有一家金狼卫,专为世家大族做杀手,后来被先帝剿灭。
想到这里,那就有了一定的矛盾了,难道说还另有隐情?
思政有幸曾见过那金狼卫的图腾,而如今这死尸身上的狼图腾和它竟然有几分相似,难道说这其中是有什么联系幺,是金狼卫又死灰复燃了幺。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就狠狠的皱了起来,连带着心下也咯噔了一声,要知道这金狼卫了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满京城的世家都被它闹得人心惶惶,如今腥风再起,他定要速速回宫禀报才是。
想罢他便放出记号,命令手下的人继续搜查,自己则是速速赶回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