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仪眼睛丝毫未合的守了赫连祈一夜,想了许多的事情。
将自己一行人遇刺的事从头至尾想了个明明白白,知道刺杀的人一定是宫内的人做的,因为只有宫里人才会发觉他们出宫的事情。
并且又抓准了在宫外行刺很不容易被抓到把柄的事实,知道就算他们两个都死在了宫外,宫内那些忠心的人也是鞭长莫及。
想到这里,她就狠狠的咬紧了牙,眉头也止不住的皱紧,在如一走之前,她已经命令他拍一些心腹好好去调查一番那些杀手组织的身份,并且好好查清楚他们在京城内的关系网。
等这一切都查出来了,真相也就明了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寻到白先生,赶快将赫连祈的毒接了才是正道。
想到这里她才忍不住警觉起来,想到这白绝尘可是同那白弈白欢已经南邻国的二皇子夜也师兄弟,现在最怕的是他也如其他几位一般不良,如此又该如何?
想罢他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竟然还有一时刻要去南邻国求夜的心思,毕竟为了赫连祈她什么都做了出来。
可紧接着就立刻打消了自己这危险的念头,若此时将赫连祈中毒消息透露给夜,那岂不是就整个东胜国的软肋送给了南邻国幺?。
就算最终赫连祈得救了,可看着依然失去的王朝,他心里又该是如何悲拗。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两嘴巴子,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若不是自己偏要出宫,又偏要赏花,那赫连祈可能就不会遭此劫难了。
想罢她抬起手顺了顺自己面前男人的眉头,看着他明日里充满神采的双眸此时却紧闭着,一张薄唇抿的很紧,还泛着苍白。
看到这一切她就忍不住俯下了身子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彷彿是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对方一般。
在等等吧赫连祈,李太医说你的毒渗透的很慢,我会拿最好的人蔘吊着你的性命,你也要加油啊……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一早。
任谁都没有料到的是,明明东方仪已经命令所有人去保守皇上中毒的消息了,可一大早还是沸沸扬扬的传起了皇上出宫遇刺的消息,还说皇上如今昏迷不醒。
更严重的还有人在传言说,这一切都是皇后所致。
东方仪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在天快亮的时候眯着,却很快就被宫外急促的脚步声给吵醒,紧接着就听见李公公用他尖厉的嗓音说道:“皇后娘娘!如今后宫里都在传言皇上中毒的消息呢!奴才我实在担心的紧啊!”
她听完这些话,心下就咯噔了一声,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一时间竟让她有了一丝慌张。
明明命令所有人死守秘密的啊,如今却还是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这其中的一切肯定是幕后的那个人做的。
想罢她便整理好衣裙就走了出去,一副威严的样子,彷彿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出去便看见了正在东张西望的李公公,心下就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她早就已经听赫连祈说过了,这李公公看似忠诚无两,可实际上是最为墙头草的,一直在攀附着南宫家的势力,如今当初修建皇陵的事也是他透露出去的。
如此奸诈之人,如今这般急忙的赶来,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怕是又想在拿到第一手消息后去旁人那里得到好处吧。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就冷漠的勾了起来,紧接着冷冷的看着自面前的人说道:“大胆奴才,竟然连皇上都耳根子都敢嚼了!难道是脖子上的脑袋都不想要了幺?!”
她这一句话带着十成十的威力,顿时让李公公吓得跪在了地上,头却不敢抬起来,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说:“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不敢,只是这皇宫里谣言传的厉害,而且皇上他今日又未能上朝,所以这才有所担忧……”
说罢这才微微抬起了头,欲要朝着东方仪的身后望去。
东方仪听罢却是狠狠的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回答说:“好一个担忧!皇上该如何何事需要你一个奴才担忧了,真是放肆!皇上他不过在出宫路上偶感风寒,嗓子难以言语这才无法上朝,瞧瞧你们传的那些谣言,待皇上病好,定要将那传谣言的株连九族才是!”
她带着威胁的语气说着,眼神里不带一丝一毫的闪躲,寻常人定然是看不出她是在撒谎的,只会觉着她说的全是事实,而传谣言的下场一定是死的很惨。
堂下的李公公听完这一席话便再也不敢言语了,虽然他见风使舵又贪财**,但还是极其惜命的,绝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去得罪皇上,随即便立刻干笑了两声就谄媚的说道:“奴才错了,娘娘你教训的是,奴才下去后定然要将那传谣言的人狠狠打上几十板子才行!”
说罢便弓着身子满脸尊敬的离开了干清宫。
东方仪看着那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才放心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道,原来撒谎也是这般费力气的。
随即转身走到内宫看了看床榻上男人的脸,见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动容眉眼间就忍不住染上了失落的神色。
你瞧啊赫连祈,你的后宫要乱起来了呢,你可要快一点醒过来啊。
因为深知,纸是包不住火的,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今天自己能这般信誓旦旦的说出这番话,明天呢后天呢,皇上迟迟不上朝,自己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想到这里她心下的不安就更浓烈了起来,忍不住开始期待宫外的情况,无论是那一路被排出去的人,只要找到了白绝尘,赫连祈的毒便算是解了一半了,到时候便再也不用担心任何。
想罢她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叫出来暗卫诀,命令他一定要好好守着赫连祈,而自己则是朝着皇后宫的方向赶去。
毕竟哪里才是自己真正应该待的地方,若日日待在干清宫才是最会惹人怀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