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天碑,突然间就——”谷闻竹也从来没有见过白拂这样的状况,面上虽然镇定但心中也是慌乱,勉强按住自己紊乱的心绪:“先将她扶去休息。”
他伸出手,想要搭一.把手,但是君翎逸一转身,谷闻竹连白拂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就看着两人走下了阶梯。
“……”他沉默片刻,追了上去。
到了房门前,白拂突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怎么是你?”她看着扶住自己的君翎逸,不解情况。
君翎逸强硬地把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进房间,按在椅子上:“你都不记得了?”
白拂不明所以:“不是谷闻竹扶我出来的吗?他去哪里了?”
君翎逸眼睛眯起来:“他去忙了。”
话音刚落,谷闻竹就紧着走了进来。
白拂质疑地看了君翎逸一眼,君翎逸默默避开。
“你——”谷闻竹才开了个口,白拂就截住他的话头:“只是在地低下氧气有些不足,现在没事了。”
说着,她眼睛朝君翎逸示意了一眼。
谷闻竹明白,按下探究的心情:“我送你回院子。”
“应该让太医来看看。”君翎逸拦住白拂。
“没事。”白拂瞟了他一眼,轻飘飘撩开他的手,跟着谷闻竹走出了房间。
君翎逸轻锤桌面,烦躁地追了几步,最终想起两人之间地隔阂,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真的没事?”一回到院子,谷闻竹再次问了一句。
白拂脸色阴沉,低着头翻起眼皮看他一眼。
“天碑……”她想了想,问道:“古往今来,真的都没有人看得懂天碑上的蚊子吗?”
“当然,那些古怪的字,谁能看懂呢?”谷闻竹回答,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刚才您就在看天碑的字,难道您——”
白拂思绪不由自主被拉到那个巨大的洞穴之中,站在那块平直巨大的天碑前,手中火光照亮了那行字迹。
那行字迹,以当世人的眼光来开,当然奇怪,当然看不懂。
可是白拂一眼就看懂了。
因为那不是汉字,而是——英文!
所以在看到那一行字的一瞬间,她才如受重击,震颤得讲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呢?按照谷闻竹的说法,这块天碑从很久之前就被发现了,与之被发现的,还有上面的那句话。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看得懂它的意思。
是制作这块天碑的人刻的吗?是他还是他们?镌刻这句话的目的又在于什么呢?
白拂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往昔种种疑惑像是被这行文字激活了一般,齐齐跳到白拂眼前,容不得她忽略,它们一个个都叫嚣着让白拂看到自己,并且解决自己。
可她又如何能够解释这一切,她甚至觉得自己甚至这个世界都被一种不知名的屏障罩住,永远都沉沦于其中。
“您真的看懂那行字是什么意思吗?”谷闻竹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急切起来,又问了一边。
白拂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着他,眼中漆黑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老井,好像有钩子从老井中射出来,要将他勾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一般。
“你真的想知道吗?”白拂阴恻恻地问了一句。
“想!”谷闻竹紧跟着答,一丝犹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