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喳开了,躺在床上的男儿郎扭过身,见一人影,却先开了口。
“你很聪明,不过,这不代表可以用在我身上,你救了我,理应感激你,我不会插手你的事情,你尽管放心就好。”
锦瑟转身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喝了茶,与聪明人讲话总归省心些。
“在树上,整个叶府也能看得清楚,我捡你回来不是来添乱的,这点,你要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男儿郎将手搁在脑后,继续说,“只要你能将我身上的毒给解了去,我立马就离开。”
“好,记住你说的话。”
锦瑟起身,提起裙角准备离开,却在迈出前停住了脚步,“来日方长,你总该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叶锦瑟,你可以叫我德校”,男儿郎眼底微沉,却像极了当晚的夜色,让人捉摸不定却在斗转星移。
门一碰,关上了,德校起身,将手臂伸出,可以明显地看到毒在慢慢消退,他轻松一口气,将搁置在内口袋的哨子吹响,没一会儿,不知从何处探出一个脑袋。
“我会再呆上几日,一切指令听残影即可,还有,查一下叔父的行踪。”
话音刚落,绕在房梁上的黑色影子无声无息地隐匿而去。
突然之间,他的唇角微动,似笑非笑,转到门后将两扇门毫无征兆地打开,却见一个娇小的身子扑在他的身上,他抱起这个女子,将她扔在床上,自己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两头,只见女子脸刹红,想推却推不开。
“德校,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
“哟,刚才还凶悍的女子,这时候怎么就知羞了呢,现在可后悔在门外偷听了?”
“不听怎知你是不是怀了坏心思!”
锦瑟涨红了脸,德校却爽朗一笑,好似刚才畅快淋漓报复同父异母姐姐的人不叫锦瑟。
“女人,说好互不打扰,怎么就牵扯起来了,怎么,是不是想念那时候的吻了?”
气喷在锦瑟的耳旁,她别脸过去,拉住他领口衣服,见他耍流氓的语气,上了火。
“原来,你还记得你耍了流氓呀,我说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在水里明明你吻了我,我救了你,你还这样报复我!”
“锦瑟,说话可要凭良心,要不是我,你都死了百回了,贼人的刀可不认人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苓芷刚将药端进,转身就见两人衣衫不整躺在床上,赶忙背过身去,喊了一句:“你们要亲热,怎么不关门!”
这下可好,两人都微红了脸,德校赶忙起身,还没等他说上半句,哪知这丫头早就跑地没了影,双手不知何处安放,只好再押在脑后,躺了去。
后几日,听苓芷说,叶宣仪被林秋霞关在屋子,抄了好几日的女德,也算清静了,将药汁调好后,锦瑟还特地拉上苓芷去了趟灵秀芳,花上了大半的积蓄,买了一身干练却紫纱飘扬的马术衣。
苓芷算了又算,总觉得这钱花的冤枉,却又不知该怎么去花剩下的银子,毕竟来日方长。
“小姐,这灵秀芳的衣服向来贵的出奇,平日也没有什么花钱的习惯,什么时候染上的?”
锦瑟将茶杯搁在一边,这个常用的杯子被她擦了许多次,如今磨去了颜色,不过,这才更加珍贵,“苓芷,你说,这套马术衣,二姐会喜欢吗?”
“小姐,为何这么问,这么好的衣服怎可让给她!”
“苓芷,接下去,可有好戏看了。”
锦瑟唇角一勾,眼神泛光,每回苓芷见她这模样,总觉得心慎的慌,她家小姐最近不知为何鬼点子实在太多,和往常越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