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龙君华打趣,正当大吉微松一口气,下一秒却变了脸色,“怎么,什么时候王府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出入,难不成将我不放在眼里?”
“三爷恕罪,小人不知道三爷有要……事”,大吉朝上瞟了一眼,干吞了口水继续说道,“在宫中遇上刺客,一路追上见他入了王府,担心三爷的安危,所以命人入府搜查,扰了三爷的安危,大吉罪该万死!”
“你也知道罪该万死,明日记得去刑部再领上四十棍,今日爷我心情好,就不再追究你,带上你的人马上滚!”
“是,小的这就滚。”
全了礼,大吉扭身大步往外跑,却听见内室一女子喊了一句:王爷,不如再来一次?大吉赶忙将这步子迈地更大了些,只道伤风败俗。
这来时浩浩荡荡,离开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这灯火从窗纸上消失时,勺月这才将外衣披上,将这香肩盖上了去。
“把外衣穿上,成日想这馊主意”,勺月将这烛火全点上,坐在桌上喝了一杯暖茶。
龙君华咧嘴一笑,果真,这占便宜的滋味还真当不错,心中虽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求饶。
“大局所迫,也算蒙混过关,不过你刚才那声音可甜地腻人。”
“你这个色鬼,我……”
勺月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一个翻身又到了床上,君华右手一翻,被子落在两人之上,此刻,君华就压在她身上,双目一对,却见勺月羞红了脸。
君华见窗纸上的人影还未走,扯拉了嗓子喊了一句,“女人,爷可要日日宠你!”
勺月见他松开了手,也跟着喊了一句,“爷莫要心急,这时辰还早,夜还长着。”
这越喊越起劲,直到喊累了,这杀回马枪的人影走了,两人这才相视一笑。
“勺月,姜勺月,昨夜你喝醉酒时提起江臣梓,他,是你师傅?”
热气扑在她的耳朵上,勺月脸色越发微红,“嗯,他待我极好,只可惜,不认我了,不过我信他心底一定还有我的影子,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你,可有心上人?”
“有,只不过师徒人伦,哪能轻易放下。”
不问还好,问了君华才知道,原来她心里头竟还是这个藏头不露面的江臣梓,他将被子掀开,从不远处伸手拿到外衣,穿上靴子就准备离开。
勺月略微有些吃惊,却不忘嘱咐:小心些,回去还得再将伤口处理一下,吃的药虽有极强的药效,不过也是暂时止痛。
君华没有点头,门一开一关就没了人影,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懊恼,真的哪壶不提开哪壶,为何不就地正法,偏要给自己吃上一回闭门羹,这下可好,生闷气,这女人或许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翌日,苓芷一大早就跑到勺月这头问道昨夜之事,她与厨娘的关系又还不错,这些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老人,将这荒唐事应该传了个遍。
“小姐,你突然间改名成了姜勺月,难不成是三爷为你取的名儿?”
“你听谁说的?”
“厨娘呀!对了,听说昨夜有好戏,传的邪乎,我睡的有些沉,小姐可得同我讲讲!”
“你听谁说的?”
“厨娘呀!还有,厨娘让我送些补药过来,说得补补,小姐,昨夜之事当真?”
勺月无奈地摇了头,这丫头平日话虽多,办事也有些不靠谱,但不至于一大早就问上个把问题,想来这事应在王府传了个遍。
“对了,苓芷,一会儿你随我出去吧?”
“去哪儿呀?”
“偷酒!”
勺月对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只见苓芷苦涩了一张脸,再也不愿意问上半句,昨夜应该吓的不轻。